床上的柳楚楚氣得白了臉,這個莫清曉一定是故意的!她領著這麼多人來!還要一個個地診脈,還要商量,這不是故意折騰她?
莫清曉一點兒也不著急,排在了最後,看著一個個的大夫走過去。
她見每個大夫要收手,都會恰到好處地提醒道:“這柳小姐可是皇上格外重視的人物,你們可要好好地診脈,不然這上麵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
說著,一個頭發半白的大夫暗暗捏了一把汗,剛要收手,又繼續把脈,還格外認真地查看了柳楚楚的臉色,說得頭頭是道。
“柳小姐這是氣血虛虧。”
“柳小姐心脈有點不太穩,得多開一些補藥。”
“我看柳小姐臉色發白,恐怕還得好好內調外養。”
……
你一言我一語地,屋子裏吵吵嚷嚷。
莫清曉最後走到了柳楚楚地床邊,看著她還在裝暈,故作驚懼,“柳小姐這不會是醒不過來了吧?這麼嚴重我看要不戳幾針?這種情況刺激一下可能會有效果。”
“對!我看行!”
“是啊,這麼昏睡不醒可不是辦法。”
“拿針刺激穴位,好主意啊!”
莫清曉又故作驚疑地問道:“誰來施針?”
幾個大夫都開始互相推諉了,這床上躺著的誰都知道是北均新帝交代明家照顧的人,哪裏是他們能擔得起的?
莫清曉很是無可奈何地歎道:“所幸我學過一點,我來吧。”
幾個大夫紛紛鬆了一大口氣。
“姑娘醫術高超,一定能當此重任!”
“對對對!我們心服口服!”
“是啊,姑娘請吧。”
……
莫清曉拿著金針緩緩走向了柳楚楚,一邊挑著針,一邊疑惑地說道:“該挑哪一根呢?這個……太短了,這個?太細了吧。”
她看著柳楚楚越攥越緊的手心,唇畔浮起一抹嗤笑,裝啊,你不是很能裝?
“就這個了,效果應該很好。”
說著莫清曉拿著針衝著柳楚楚的臉就過去了,“這臉上的穴位可不少,我來看看……”
她將針不輕不重地劃過柳楚楚的臉,這麼近的距離,她幾乎能感覺到柳楚楚的顫抖。
這就受不了了?
莫清曉冷笑著繼續嚇她,“是左邊一寸還是右邊一寸?”
她看柳楚楚的眉頭都不受控製地蹙起了,忍笑不禁,故意繼續喃喃說道:“沒事兒,大不了毀容,隻要能救活不就行了?”
說著,拿針的手指加重了一分力氣。
柳楚楚感覺到這根針真要毫無忌憚地戳進她的臉頰,她再也無法忍受了,莫清曉這個女人就是在整她!
還想讓她毀容啊!
可是她哪能跳起來指控莫清曉?她現在是個暈倒的病人……
金針又加重了一分力氣,柳楚楚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她嚶嚀了一聲,然後假裝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虛弱地咳了一聲,“我……我這裏怎麼了?”
莫清曉手裏的金針沒有立刻拿走,而是緩緩地劃了過去。
看到柳楚楚一顫,莫清曉這才故作驚訝和喜悅地喊道:“哎呀!醒了!果然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