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曉猛地收回了手,啪得一聲,窗子牢牢關上了。
“現在還能下船嗎?”她心煩意亂地往甲板上跑。
可剛走出去她就瞪大了眼睛。
這穩穩落在甲板上一臉陰沉的男人不要太熟悉……
莫清曉回頭就往屋裏跑,猛地把門甩上了。
甲板上,慕容徹剛要邁步就被喚住了。
“慕容兄居然回京都了,還有閑情來逛燈會?”
容均單手舉著一壇女兒紅,笑意愈濃,“來得巧,正好有好酒。”
慕容徹瞥了眼容均,“把她交出來,你知道我的脾氣,不然,休想離開北均。”
容均拿著酒走過來,“慕容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我把誰交出去?”
“容均,你好大的膽子。”慕容徹餘光一掃剛剛莫清曉跑進去的方向,“是你帶她出宮的?”
容均斜倚在船舷,“慕容兄,這話從何講起?”
“我不想和你廢話,交出莫清曉,否則別想走!”慕容徹眸中蓄起怒意。
容均也斂起了笑意,“她想在哪裏,想去哪裏都是她的自由,慕容兄以什麼身份控製她?”
慕容徹冷聲道:“她是北均的太後,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北均太後?這隻是個名號罷了,你想要一個北均太後,什麼人都可以擺上去,甚至你一聲令下,就是宣布千秋殿裏的人仍然是她也可以,你又何必強留一個不屬於這裏的人?”
容均笑得柔和,眉宇間卻絲毫不讓。
“她的去留,我自有決斷。”慕容徹手一動,腰間的劍已經出鞘。
容均拿著酒的手一揮,酒壇穩穩地落在了甲板。
身形一移,容均已經拔出了船頭掛著的佩劍。
屋子裏,莫清曉聽到了外麵的兵器撞擊聲,她一拍額頭,容均打得過那昏君麼?
她看著窗外的河水,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是她對水有克製不了的陰影,現在跳下去就能逃了!
都怪容均,去哪兒不好,非要來船上!
可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出。
慕容徹的劍削下了容均幾根頭發,而容均的劍也把慕容徹的腰佩劃了一道。
莫清曉看得出來,慕容徹是手下留情了……
“別打了!”莫清曉沉著臉對著他們。
容均劍一收,已經笑著走了過來,“我的不是,讓曉曉擔心了。”
莫清曉重重看他一眼,“走開。”
這時候,慕容徹的劍也入了鞘,他看著莫清曉,沉聲道:“和朕走。”
莫清曉抿著唇一臉倔強,她才不會回去!她有這麼廉價有這麼犯賤嗎?!
“我不走,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慕容徹握著劍,“莫清曉!”
莫清曉也伸手按在了劍柄上,她這把是清絕。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慕容徹邁步走了過來。
莫清曉抬手,劍橫在了胸前,十足地戒備,蹙眉冷聲喊道:“你別過來!”
這時候,花船漸漸靠近人最多的一座橋。
“好漂亮的花船!”
“燈!看燈!”
“娘,他們在幹嘛啊?”
……
百姓的喧嘩聲已經越來越近。
容均走過來,按下了莫清曉的劍,又擋在了慕容徹的麵前,“怎麼著?還想引起大亂?一會兒巡城司的人馬過來我看你們怎麼收場。”
莫清曉放下了劍,哼了一聲,轉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