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喝就醉了?”
莫清曉臉更紅了,嘴唇滲進來的酒氣像是一把火燒起來,她猛地抬頭卻又撞在了慕容徹的下巴上,手裏的酒壺也碰到了他的傷口。
“我不是故意的。”莫清曉轉身就要走。
慕容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朕救了你,你就這麼走了?”
莫清曉既羞惱又無奈,道:“我去找季子淵!”
慕容徹依舊不撒手,似乎逼她到無路可退看她跳腳是件極有意思的事情,卻渾然不覺他這樣的行為有多不像他自己。
這時候門口季子淵的聲音解了圍,慕容徹這才鬆了手。
季子淵推門而入後一驚,“皇上!您的劍傷複發了!”
莫清曉看著季子淵,“劍傷?”還能有人傷到這個變態昏君?!
季子淵連忙出去要去拿藥箱,莫清曉也需要一些藥,於是追了上去。
季子淵找來了藥箱,看著莫清曉道:“上回皇上在花船上的時候為了救你,被傷到了,劍上有毒,所以總是反複難痊愈。”
花船上的時候?那明明是他拉自己下水好不好?莫清曉看了眼季子淵,“他不是非要拉我下水的嗎?又怎麼會想要救我?季子淵你搞錯了吧?”
季子淵哪裏知道慕容徹哪根筋不對,他聳了聳肩,“皇上看你快要落水趕了過去,這才被人趁虛而入,不然什麼人能傷的到皇上?”
莫清曉腳步一頓,這話她不得不信,那些人根本就沒辦法傷到慕容徹。
季子淵想了想,把藥箱往莫清曉手裏一塞,“我還要趕去天劍山莊善後,這裏有勞太後了。”
莫清曉捧著藥箱,心裏頓時複雜起來了。
這傷說到底還和自己有關,哪能不好好治?不然以後又得被他揪著小辮子還債了!
她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慕容徹正在往肩上倒酒,薄唇緊緊抿著,眉頭也蹙著,整個人顯得更加冰寒了。
她再次歎息,就不和黎深比了,就算是和容均比,慕容徹也是冰到零下幾百度了,這張臉是浪費了。
收起雜念,莫清曉背著藥箱走過去,“我來吧。”
清理幹淨傷口後又上了上等的金瘡藥,莫清曉用紗布替他包好了傷口。
都做完已經過了很久了,莫清曉動了動快要發麻的腿,擦了擦汗,“好了,這陣子不能碰酒,忌辛辣,最好也不要近女色。”
“女色?”慕容徹披上了外衣,深不見底的眸子若有若無地掃了莫清曉一眼。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莫清曉臉瞬間又有點紅了,她心裏暗罵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
“我是怕皇上傷口再裂開。”說完她訕訕一笑,轉移視線看向了一旁已經入鞘的清絕劍。
很神奇,原先破破舊舊的一把劍突然變成了世人眼裏的神器,她抿著唇掃了眼慕容徹。
他本來就是要得到清絕劍的,現在他又能駕馭清絕劍,更沒有疑問了。
他不可能把劍還給她,甚至他打心裏就覺得這劍本就該是他的吧?
“聽說清絕劍很難駕馭。”她看向了慕容徹,幹脆用這劍轉移話題。
慕容徹穿好外衣起身,再也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他拿起桌上放著的清絕劍。
“自古以來,天劍山莊每百年必出三件神器,神器會擇良主,如果不是神器所選的人,就要用十倍甚至百倍的精力去駕馭,甚至會被其反噬,重則喪命。”
莫清曉突然想到了南樂瑤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模樣,“南樂瑤就是強行駕馭被反噬的例子?”
慕容徹動作利落地把劍扔向了莫清曉。
這猝不及防地一扔讓莫清曉接得差點撞在桌子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慕容徹。
慕容徹坐下,閉目養神一般闔上了眼睛,“強行駕馭會被反噬,她是,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