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有貓膩,我本來就是想查……”還沒說完,莫清曉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看慕容徹要走,連忙追了上去,“這是什麼意思?莫家的案子還判不判了?”
慕容徹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莫清曉停住了步子,摸著下巴看向了慕容徹的身影,難道他決定幫自己了?
她猜不透慕容徹的心思,現在也不可能回去再查梁王了,她幹脆打道回府,反正這東西自己也不好對付,到時候讓慕容徹頭疼去。
翻窗回去,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門外就傳來了動靜,“娘娘!國師來了!”
莫清曉一怔,黎深這時候怎麼來了?
她連忙換好了衣服,綰了個簡單的發髻就出了屋子。
黎深看見她,淺淺一笑,“黎深為莫家一事而來。”
“你相信我父親?”莫清曉試探地問道。
黎深柔和地看著她,“自然,我帶了那份偽造的罪證來。”
莫清曉眼眸一亮,現在的黎深就像從天而降的神仙,不知長得像,行為更像!
“黎深,謝謝了!”
在院子裏的石桌旁坐下,黎深拿出了那一份密信,“清曉,這就是莫正堂的證據,我取了一份。”
莫清曉掃了眼,看向黎深,“難道這東西有問題?是字跡?”
黎深搖了搖頭,“字跡沒有問題,甚至連翰林院的翰林也看不出差距。”
“那……”莫清曉有點失望地放下了這封信。
黎深緩緩道:“和怒真一族的戰爭是在十年前,先帝禦駕親征,這信的時間也是十年前。”
莫清曉看著這封信,“這信有漏洞?”
黎深繼續說道:“十年前,張氏一族在京都壟斷麻紙以圖暴利,結果一場大火後燒成了灰燼,那一年洛陽所用皆是豐城的棉紙,就連軍中也是迫於無奈通用棉紙,白紙可謂一紙難求,更別說是文書所用的麻紙了。”
莫清曉一把抓起了這封信,“這是……”
“雖然麻紙和棉紙區別不大,但棉紙粗了些,紋路也不太適合,麻紙雖然好用,可那時候就連軍中的主帥都是用不上麻紙的。”
說完,黎深淺笑著看向她,“清曉懂了?”
莫清曉笑了起來,這紙根本不可能存在於十年前,這說明這東西仿造得時候不夠走心啊。
“沒想到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是謝謝你了黎深,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還是黎深靠譜啊!回回都是最有效的助攻,哪裏像慕容徹這個昏君,隻會莫名其妙,要不就是耍自己玩。
黎深拿回這封信,“既然知道了,清曉也不用慌張了,這信我還會還回去,後麵的事情……”
莫清曉會意一笑,“後麵就不牢國師大人憂心了,我已經有主意了。”現在她可不用看那昏君的臉色了。
黎深點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
莫清曉連忙跟著站起來,“我送你走。”
到了院門口,莫清曉笑道:“下次來,我泡花茶,你試一試和上次的茯苓清茶有什麼區別。”
黎深淺笑著應了,“好。”
這時候,不遠處的陰影裏站著慕容徹,他冷眼旁觀著莫清曉和黎深,陰沉下了臉。
一旁的季子淵被他這氣勢壓迫得都不敢高聲說話,“皇上,還要不要去和太後說一聲莫正堂的事情都被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