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姚兩家相交好,升平明新再離島(2 / 3)

“爹爹,亦儒先生,我想這茶就要有個名字才好,既是茉莉,就取名為茉莉秋與茉莉歡罷,也不枉我二人與這茶的緣份。”承歡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

有人來司內取畫,千行別眾人去偏廳,冬景便拉著春雨也同去了,她知春雨與夏邑在一起,兩人都還別扭的很。李夫人拉著雪晴與千秋去司內的後花園看花,夏邑與秋楚跟在後麵,李萬年、亦儒與承歡則留在正廳說話。

“千秋族長,你的麵容真的就那麼毀了?在你帶麵具之前,我遠遠見過你額頭的紅疤,可憐的孩子,唉!”李夫人問道。

“容顏之事對於姚氏的大族女人來說,本就如同浮雲,於千秋來說,沒了,怕也不算是壞事。”雪晴拉著千秋的手,心想,苦了這孩子,每天還要用胭脂把臉塗個毀了的樣子,才帶上麵具,總是擔心萬一麵具掉了,這一場騙局便露了馬腳,小小的年紀,苦了她了。

“我方才見你那千行少爺,儀表堂堂,可有婚配的對像?”李夫人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原來在方才品茶之時,李夫人見對麵的千行少爺卻如傳言中一般,氣度不俗,轉念一想,若自己收了夏邑那丫頭為義女,再嫁給千行,兩個大族連姻,關係更為親密,自己又能擺脫了夏邑這性子,給她也算找了一個最好的歸宿,一舉三得,主意早就下定了,這是在探這姚二夫人的口風了。

“李夫人,小兒現下剛滿一十三歲,離婚配之期尚遠,故還未考慮。”雪晴道。

“哦,剛滿十三啊,看起來,我以為與我那兩個大女娃兒差不多了。不瞞夫人,我那四個女娃本是想給承歡為妻妾的,但我那兒子,像他爹爹,心癡的很,不肯娶多房,所以我就想著,像女兒一樣養大的孩子,得給她們找個好的歸宿,我那夏邑今年十五了。”李夫人故意提到夏邑。

後麵二娘說了什麼,千秋沒大聽清,她聽到李夫人承歡不想娶四個表妹,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回頭看見夏邑與秋楚正向她招手,便過去,一齊看花了。

再看另一麵,來了一個取畫的不說。又來了兩個求畫的,都是想給自家的生意畫些招牌畫的,千行忙的不可開交,冬景在一邊樂顛顛的看她放在偏廳的書,畫畫的事兒,她幫不上一點忙的。

“千行公子,我看你這畫初稿是在記錄要點,我能不能幫你些忙?”春雨思前想後,終於過來與千行說。

“對,對,對,春雨姐姐的畫很好的,我敢說不輸你的,千行,讓春雨姐快點幫你畫了初稿,好讓李老板、敬老板先走麼!”冬景跑過來插話。

“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好,我隻是看千行公子太忙碌,我許能幫上些忙。”春雨臉紅。

“如果春雨小姐能動手幫忙就在好不過了,冬景小姐實在是不肯幫在下,下午還有三個畫稿我沒畫完,真是心急如焚!”千行手仍不離畫說道。

春雨請敬老板過來,知道他是想給自己的酒館畫一幅吃酒圖。

春雨一身新綠,手執細毫,下頜微收,在三尺的畫布上勾勒起來。畫筆一動,神思便全在那畫上了。千行行畫當中抬頭看了春雨一眼,把春雨恬淡作畫的樣子收在眼底,這個女子不似千秋一樣美麗,但這份淡淡的、靜靜的樣子,很好。

單用一刻鍾,便勾好了一幅有十幾人飲酒的宴酒圖。那圖,雖是粗粗勾出,卻看出做畫之人內秀之功,每一筆,纖薄卻又恰勾出圖景。三尺之畫,滿桌的珍饈雖尚在朦朧之中,但從十人的身姿形態來看,確是一場歡宴。

“千行,你快來瞧,這不是我們那日在敬老板那吃酒的圖麼?像罷!”冬景伸手叫千行。

“春雨小姐好畫功,這絲絲下筆一勾,人物竟已有三四分的功夫了,千行學習了。”千行拱了拱手。

這春雨日日是與畫為伴的,不僅是陪著愛丹青的夫人一起作畫,她自己一人獨處時,也隻有這一種消遣。雖然夫人消了四人的禁令,許她們像其它年輕人一樣去交際,但春雨不喜歡嘈雜的環境,她就喜歡靜靜的畫畫,把看到的都畫在紙上,這幅飲宴圖,那日回府後她就不隻一次的畫過了。

冬景正看著一本清代白話小說,入迷的時候,所以隻說了兩句就又跑開了。兩個老板也說完了畫意,離開了。千行收了自己的畫,坐在旁邊看春雨繼續畫宴酒圖,二人視線全在畫上,不時討論一下落筆著墨,那春雨是陪夫人慣了,總是想聽取別人的意見已換得對方開心,於千行這畫癡,自然也受用,他樂得給春雨提意見,雙目更是不肯一秒離開畫卷。那春雨,不如平日穩定,虧是畫功練的紮實,不然此刻怦怦跳個不停的心髒,怕是要毀了這畫。她盡力專注於畫,其實是根本不敢抬頭看千行,如果說上次對千行是一見而鍾情,那麼,這次一道作畫,便覺得更是意氣相投了。叫女兒家怎能不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