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做了一個夢。
他站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上,狂風在自己耳邊怒號。
他從未如此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是在夢裏,自己眼前的景象無比生動清晰,他隻有通過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發現毫無感覺才發覺自己真的是在夢裏。
自己的身旁有著數不盡的身穿黑色戰甲的士兵,手持刀劍,不斷地向前衝去,在他們的麵前,有一個人擋住了他們。
他雙手持劍,身上穿著和士兵們相同的黑色戰甲,唯一的不同是他的戰甲背部有一個深紅色的披風。
夏羽很輕鬆的穿過了士兵的身體,現在的他跟鬼魂沒什麼兩樣,士兵們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透明人在不斷地穿過他們的身體,向前走去。
男人的旁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自己的身上也有不少的傷口,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在說些什麼,可夏羽聽不見,他的耳邊隻有狂風的怒號聲。
男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堅毅,眼神卻又是那麼的的悲傷。
他開始向前奔跑著,雙劍在手中不斷地揮舞,斬斷了來自前方去潮水般湧來的敵人,他就這麼衝進了人堆之中,夏羽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說,耳邊隻有著狂風無盡的怒號。
夏羽就在這時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看著自己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和看起來非常昂貴的水晶吊燈,夏羽心想自己是不是在某家五星級酒店裏,住的還是總統套房。
“你醒了啊。”同時夏羽身旁也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夏羽將頭轉了過去,卻被一張大臉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我靠鬼啊!”夏羽驚呼。
“不愧是美女,一下子就看穿了我。”那隻鬼挑挑眉,從床上坐了起來,“帕裏斯·希爾頓,叫我帕裏斯就好,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戰友了。”
夏羽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金發碧眼一口流利中文的外國人,使勁的猜測著自己昏迷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意大利人?”夏羽小心翼翼的問。
“是西法爾人。”帕裏斯糾正。
西法爾?這是哪?
“你說戰友是怎麼回事……”
“字麵意思,從今天起我們就要並肩作戰了,”帕裏斯昂首挺胸,“不過別擔心,讓美女去跟人打架可不是我的作風,髒活我就全包了。”
“等等等等!”夏羽感覺自己還活在夢裏,能什麼麵前這個外國人說的話自己一句都沒聽懂,是自己傻了還是和這個外國人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聽懂,很正常,出來吧,有人會給你做介紹的。”帕裏斯轉身向著房間外走去。
夏羽跳下床,也跟著走了出去,一直待在床上也不是個辦法。
房間的外麵是客廳,陽光透過落地窗溫柔的照射進來,微風吹著風鈴,發出“叮叮”的輕響,大理石製成的歐式餐桌擺放著各式各樣甜點,除此之外,偌大的客廳裏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夏羽這才察覺自己是在一棟別墅裏。
目前隻有兩個人坐在餐桌旁,夏羽被帕裏斯催促著走了過去,走近了才發現其中一個是唐燭,穿著格子襯衫和牛仔褲,帶著黑框眼鏡,手持咖啡認真地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小說,一副文藝女青年的模樣。
反觀另外一位,夏羽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哪個漫展跑出來的coser,這位coser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穿著考究的黑色兜帽大衣,以及黑色的皮褲和黑色的馬丁靴,他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夏羽這才注意到他的右臉有著一道傷疤,右眼還纏著一層繃帶,如果把這些去掉的話,他那張英俊的臉就堪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