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剛才這樣做,能讓南宮彥受到打擊。從而,讓他造反,叛亂。這樣他便能輕而易舉,以正當的罪名拘捕南宮彥。隻要南宮彥一死,那糾纏自己多年的噩夢便能徹底的消失。沒想到,最後自己還是失算了。現在這樣的局麵,他該如何去處理?
沒有了籌碼,南宮碩便走出了房間。這件事情,他不想再去理會。通過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儒雅,溫煦的南宮碩了。
南宮彥沒有理會南宮碩的離開,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李黛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黛綾聽完南宮彥的話,突然淒涼一笑。“我的雙手已經沾染上了血腥,所以就算是我放下屠刀,我也成不了佛。既然如此,我便也不會求得你的原諒。容許我最後再叫你一聲表哥。”南宮彥閉上眼睛,突然轉過身去。
那張臉與悠悠是這樣的相似,可是卻不是悠悠本人。一直以來,為了調查真相總是犧牲著白疏影。過往的那段情,已經捆綁了自己許久許久。看來,是時候好好的放下了。悠悠,疏影。此生,我南宮彥再也不會愛上任何的一個女子。因為,我愛夠了。
“殘月,把她帶到情醉閣去。讓所有的男人蹂躪她,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殘月聽見南宮彥的命令,她快速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李黛綾淚如雨下,她根本就沒有了掙紮的理由。自己原本就是墮落在風塵之中的女子,要不是三年前被人所救。她也不會過了這麼長久的安逸日子,看來善惡到頭終有報。
她被殘月帶了出去,等李黛綾遠去之後。花弄影走上前去,拍了拍南宮彥的肩膀。“彥,你應該看開點。相信,悠悠與白疏影在天有靈也不會怨恨你了。這一切的孽債,現在是時候放下了。”花弄影難得正經的說著,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爾筱墨有些恍然,難道是自己身居在深山之中的緣故嗎?為何,侯門世家的爭鬥是這般的殘酷。
天空中的大雨逐漸的小去,天慢慢的亮了起來。東方露出了耀眼的曙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讓人睜不開雙眼。
一切雨過天晴,南宮彥轉頭看了一眼屋裏。發現桌上的遺留的玉佩,李黛綾並未帶走,他一把抓過桌上的玉佩沒有留下任何的交代,便急切的衝了出去。
情醉閣
殘月正要出來,卻撞上了迎麵而進的南宮彥。“王爺,屬下罪該萬死。”南宮彥沒有理會殘月的道歉,衝進去一把抓過鴇母。
“李黛綾呢?”鴇母見到南宮彥一臉憤怒的模樣,她抖著手指指向樓上靠近最邊緣的房間。
南宮彥快速的鬆開鴇母的鉗製,隨後直奔樓上。殘月見到南宮彥緊張的樣子,她不放心便追了上去。等南宮彥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李黛綾躺在地上。她的胸口處有好幾個傷口,最後看見她手裏的發簪他才明白。
血,像是嚴寒之中傲然開放的紅梅。在潔白的磚瓦地上,散成了一地。南宮彥急忙上前扶起地上的李黛綾,他發現她抓在手的發簪一直緊握著。
“本王要你贖罪,你竟然膽敢違抗本王的命令。”李黛綾無力的睜開雙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等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她的嘴角微微咧開。
“一命還一命……我李黛綾犯下的罪。絕對不會逃避,既然是活著要受盡煎熬。何不如,用死來結束這漫長的折磨。到了地府,我會向白疏影請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把我的骨灰帶回紫霞國,讓我安葬在我爹娘的身邊。”她氣若遊絲的說著,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些抽搐起來。
南宮彥沒有說話,最後艱難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能說什麼?把手中的玉佩交到她的手裏,隨後懷中的李黛綾頹然的放下雙手。
曙光從細縫之中透進來,光源裏有塵埃飄揚起來。而地上的血,正在慢慢的凝固著。南宮彥,抱起李黛綾亦步亦趨的走出了情醉閣。殘月一直跟在他的背後,李黛綾身上的傷口讓殘月震驚不已。她用自殘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這需要多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