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樣的一天嗎?我怕我等不到。”花弄影聽見南宮彥如此消極的話,朝著南宮彥的腹部擂上一拳。
“你小子給我好好的活著,等不等的到。有我花弄影這個美男神醫在,你想死也不容易。估計,閻羅王都不收留你。地府已經夠冷了,再加你一個冷情王爺。那些幽魂還不怕了你啊?”花弄影開著南宮彥玩笑,希望能緩減下他緊繃的心弦。
南宮彥扯開嘴角,並未大笑。“弄影,我倒是希望自己能長久的活下去。這樣,我就有一輩子的時間好好的麵對白疏影。隻怕,到時候人不一定能勝天罷了。”南宮彥的口氣有些死心的意思,畢竟自己與白疏影的這個心結,恐怕在有生之年也是難以的解開。現在自己所做的這些,雖然對於她是一種保護。但是,對自己卻是一種傷害。隻怕時間一久,她從失望會慢慢的對自己變成絕望吧!?
皇宮
禦書房裏依舊燈火通明,南宮碩背著手在宮殿裏不斷的來回踱步著。這次的事情牽扯到兩國之間的盟意,如果自己一旦親手了結了使臣。那麼,到時候紫霞國與赤炎國的戰事便會一觸即發。
他左右為難,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能夠幫助自己,同時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這個人究竟是誰呢?站在書桌邊的高壽,瞧見南宮碩一副苦惱的模樣。他實在是忍不住,便移步上前。
“皇上,您為什麼不叫王爺去呢?其一,王爺是皇上的胞弟。按照道理,這件事情有王爺出麵名副其實。其二,王爺與紫霞國的新帝有幾分情麵。據說,當初是王爺帶新帝離開赤炎國的。所以,這件事情由王爺去辦理。再好不過了。”高壽彎著腰,朝著南宮碩恭謙的進諫。
南宮碩的麵容上,並未有任何的變化。他謹慎的斟酌著高壽的話,內心深處他的確是希望南宮彥能夠把罪臣帶回紫霞國去。但是,情理上他卻不希望南宮彥出麵。他建立下的功績越多,那麼自己的處境就將越危險。朝中大臣私下又會如何談論呢?
既然,如此。那麼,就以大局為重。南宮碩走向桌邊,高壽見狀馬上上前替他研磨。
“朕命你現在就去承乾王府,這件事情早日解決。朕也好對靳家的滅門慘案有一個交代。”南宮碩把桌上的聖旨丟進高壽的懷中,隨後便跨步走出了禦書房。
他路經禦花園的時候,就想起小時候每次與南宮彥玩耍的情景。受父王挨罵的人,始終隻有自己。為什麼,彥能無憂無慮的活著。而,朕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壓迫與打擊呢?同樣是皇子,同樣是一母所出。為何差別與待遇是天壤地別呢?究竟為何?父皇,你在世的時候專寵彥。您不在了,為什麼現在換母後了呢?難道,朕就不是你們的親生骨肉嗎?
南宮碩的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他疲憊的伸出手揉揉自己的眉心。或許,這就是身在帝皇之家的無奈與悲哀吧!皇帝,在他人的眼裏看上去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然而,誰又知道帝皇背後的寂寞與荒涼呢?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也隻有自己最清楚。這種處處防備小心翼翼的心態,見誰都不能說真心話的感覺。不能愛上自己心愛的女子,也無法與心愛的女子廝守到老。三宮六院的宮座必須要院院都添滿女子,這樣的爛數究竟要歸錯於誰?南宮碩呆立在禦花園中,眼睛看著禦花園的景物已經開始走神。
承乾王府 柴房
從牢房回來之後,白疏影一直都沒有睡去。大娘叫自己找到大姐?大姐怎麼會失蹤呢?從小,大姐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深居簡出,是整個白家知道的。身邊的小荷微微的翻動了下身子,手臂上的鞭痕依舊還是這般的明顯。白疏影微微的歎息了一聲,抬起頭向窗外望去。月兒已經被烏雲所遮住,這是不是一個預兆呢?她把身子靠在牆上,秋蟬聲不斷的傳來。一聲一聲打斷了白疏影的思緒,她想起小時候白中天總是喜歡帶著她四處去遊玩。
想起那時候的自己,的確是過的很幸福。雖然,家中沒有過分的富裕。但,卻也不是家道中落。最後,他越來越富有起來。家裏的大娘與二娘也逐漸喜歡攀比自己身上所穿的,所戴的。女人永遠都是這般的虛榮好勝,或許她們也不過是閑來無事拌拌嘴而已吧!
“娘,疏影多麼希望自己能夠下去陪你。可惜,疏影得活下去。我要活著走出王府,既然我得不到他的愛。那麼,我就選擇離開。”
白疏影緩緩的說著,臉頰上滑下兩行清淚。灼熱的淚,滴在手背上。心中卻產生了一種揪心的痛,放也不是,抓也不是。究竟,這段情該如何取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