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碩不敢相信南宮彥會這樣來求自己,他不是愛著表妹嗎?他不是一直死守著那片梅軒不曾離開嗎?他不是一直痛恨自己,把表妹趕盡殺絕嗎?他居然變心,居然在左擁右抱的時候選擇了白疏影。南宮碩內心的恨意在頃刻間釋放出來,既然如此,那麼他也要南宮彥經曆與相愛的人分離的痛苦。
“那你想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我要你與白疏影永遠形同陌路。你做的到嗎?做到了,我就赦免她的死罪。做不到,她也一並打入天牢。秋後處斬。”南宮碩說出自己最後的讓步,他也要讓南宮彥生不如死。既然是來求自己赦免白疏影的死罪,那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南宮彥聽完南宮碩的話之後,突然睜開雙眼不可思議的望向自己的兄長。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決絕,這樣苛刻的條件他竟然說的如此自然而然。難道,他真的沒有深深的愛過一個人嗎?
罷了,就算是要自己死他也毫無怨言。因為,愛一個人還有什麼好值得深思的。
“我答應,隻要能赦免白疏影的死罪。”南宮彥一副豁出去的口氣,說完之後頓時覺得整個人是如此的無力又是這樣的疲憊不堪。
南宮碩伸出手拍了拍南宮彥的肩頭,對他露出淺笑。“死罪能免,活罪難饒。我要你親自休妻,讓她在王府裏當一個粗使丫鬟。不能享有先前王妃的待遇,你也不能對她作出任何的保護。不然,朕就殺無赦。你答應的話,那朕就破例放她一馬。”南宮碩的口氣非常的強硬,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好,我答應你。我親自休妻,讓她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南宮彥痛下決心,作出最後的決定。那刻,他心裏的痛來的如此的龐大。那種痛,就像是窒息般。好像,全身都被抽去了支撐的力量。整個人顯得癱軟無力,心力憔悴。
南宮碩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胞弟,推開禦書房的大門離他遠去。南宮彥依舊跪在地上,良久之後他想要起身。而膝蓋卻抖的厲害,整個人喪失了力氣一般。
顛顛撞撞的走出宮門,他剛走到宮門外。手扶住牆壁,喉嚨口有股溫熱的暖流湧上來。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來。疏影,我能為你做的都做了。就算是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這些,我已經不在乎了。我隻要你活下去,就算是活的比螻蟻還低賤。我也要你活著,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天,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南宮彥卻沒有走動,依舊站在宮門外。而南宮碩卻站在城樓上,望著獨自站立在大雨中的胞弟。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心有任何的快意,好像這樣做並未給自己帶來多少的愉悅。
承乾王府
最終拗不過白疏影的請求,花弄影帶著她回到了王府。兩個人剛走進王府,雨卻下了起來。白疏影突然感到心有些痛起來,她緊緊皺起了眉頭。手捂住自己的心,身子靠在牆上。
花弄影瞧見白疏影的異樣,她額上的冷汗在不斷的冒出來。“你怎麼啦?下雨而已,你怎麼會出現如此的症狀。”白疏影連喘息都變得困難,她緩了一會對花弄影搖搖頭。
“我沒事,可能是身子還很虛弱吧!”痛,令白疏影說不出的感到壓抑。這樣的情況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下雨而已為什麼自己會心疼呢?
確定白疏影沒事之後,花弄影便與她告辭。白疏影慢慢的往西廂的方向走去,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閃電。她的背後站著一個女子,雷光照射在女子的臉上。那臉上的笑,在雷光的照射下變得如此猙獰恐怖。
雨越下越大,敲擊在琉璃磚瓦上發出悅耳的響聲。像是在哭訴,又像是在哀鳴。天開始進入了涼爽的秋季,四周所散發出來的景象是如此的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