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氣氛有些怪異,白疏影一口沒有一口的吃著菜肴。吃了兩口,索性放下手中的筷子。食不知味,心裏一直想著南宮碩剛才的那句話。為什麼,突然之間把成親的時間改變了呢?!
南宮彥看著白疏影有氣無力的樣子,桌上的食物都是山珍海味。怎麼會沒有食欲呢?還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遠處傳來的羊肉味道,令白疏影大作嘔。她失禮的撤離席間,跑了出去。
好像要把胃吐出來似的,掏出手絹擦拭著自己的唇角。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南宮彥,她並沒有說話。
“你這樣的症狀,有多久了?”南宮彥看著白疏影的樣子,心裏的猜測隱隱升起。
白疏影不明白南宮彥的意思,她頓時覺得無力,感到腳有些發軟,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疏影,你醒醒。疏影……”南宮彥抱著白疏影,往自己以前的寢宮走去。在他還沒有成人之前,皇宮裏也有他自己獨立的寢宮。
一場宴席因為白疏影的離席而結束,靳欣柔也跟著離開。“還不快去請禦醫,楞著做什麼?”南宮彥對著門外的宮女大聲的吼著,急躁樣子讓人有些害怕。
靳欣柔在靳悠悠攙扶下,也來到了南宮彥的寢宮。
“彥兒,這是怎麼回事?疏影生病了嗎?”南宮彥並沒有回答,這個原因他也不是很肯定。
“母後,一切要等禦醫來了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南宮彥坐在白疏影的身邊,眼裏的擔憂是這樣的明顯。
靳悠悠安靜的站在靳欣柔的身旁,然後蹲下身看著靳欣柔。“姑媽,您不用太過憂心。相信,疏影姐姐會沒事的。”聽靳悠悠這麼一說,靳欣柔倒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急切。
花逸夫被宮女領進門,看見靳欣柔也在他第一個反映就是要下跪。“罷了,罷了。花禦醫,你還是去看看疏影的病症吧!”花逸夫領命,快速的走向白疏影的床邊。
在花逸夫沒有進來之前,南宮彥已經放下了床上的紗帳。花逸夫,把著脈。臉上的神色,一會兒喜一會兒憂。
“回稟太後。王妃娘娘有喜了。不過………”聽完花逸夫的話,靳欣柔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連原本還是臉色難看的南宮彥,也突然之間臉色好轉。
“不過什麼?”南宮彥走了出來,拉過花逸夫的手急切的詢問著。
“剛才老臣替王妃娘娘把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很虛弱。如果,老臣沒有說錯的話。王妃娘娘在懷孕之前,應該中毒,還受到很嚴重的傷。”靳欣柔完全不知道白疏影經曆過這些事情,她一直以為當初答應南宮彥這門親事。是想用白疏影的柔情,去感化他內心的仇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今天的地步。
“花禦醫,不管多少名貴的藥材。你隻管開口,哀家不惜一切的代價。”靳欣柔看著遠去的花逸夫,眼睛瞪向南宮彥。
“悠悠,你先出去一下。姑媽有話要和你表哥談,等下再和你商量大婚的細節。“靳悠悠朝著靳欣柔盈盈一拜,順從的聽話走了出去。替,他們合上厚重的宮門。
靳欣柔起身,本想甩南宮彥一耳光。看到,他那張麵容自己怎麼也下不了手。“彥兒,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嗎?當初,母後同意你這門親事。其實,也是用心良苦。沒想到,你一直都沒有明白母後的用心。”南宮彥沒有答話,轉頭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的白疏影。那沉睡的容顏,蒼白的臉色。體內,已經孕育著他的子嗣。
“母後,是兒臣該死。希望,這一切我還能盡力去彌補!”靳欣柔微微歎氣一下,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先帝,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臨終前的交代。一直以為,我做錯了。看來,這次是你做錯了。
“好了,天也晚了。今天,讓疏影在宮裏休息吧!明天,她醒了之後再做打算。對了,和悠悠成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不經靳欣柔的提醒,南宮彥倒是壓根忘記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