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白疏影你醒醒。”花弄影慌了,半抱著白疏影。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感到腦袋有些沉重無比。
“報應,果然是報應。難怪,我一進門南宮彥視我為仇人。原來,我隻不過是他報複的工具罷了。哈哈………好廉價的一條賤命。花弄影,你回去告訴他。我白疏影不會認輸的,還有多少的仇他還沒有報,我都抬頭挺胸的等著他來。”雙眼半閉,艱難的對著花弄影說著。額上的薄汗,不斷的沁出來。
花弄影沒有答應白疏影的話,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把她放在床榻之上,替她蓋上被子。“悠悠回來了,她就是那位死去的武將的女兒。靳家唯一的生還者。”白疏影聽完之後,閉上自己的雙眼。累,好累。支撐了好久,終於累了。
看著不再說話的白疏影,花弄影走出了房間。
打開門,發現南宮彥正站在門外。
“花弄影,很好。你竟然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來。”花弄影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往前麵走去沒有理會對自己咆哮的南宮彥。
“你給我站住,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南宮彥追上前去,抓住花弄影的手。
卻被花弄影一把甩掉,轉過身怒視著南宮彥。“彥,夠了。這一切你還要進行到怎麼時候?難道,你要看著白疏影被你活活折磨而死嗎?現在,悠悠都已經回來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難道你就不能痛快一點放她一條生路嗎?是,我是告訴她真相了。那又如何,你以為白疏影會被你欺騙一輩子嗎?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這是血,她嘔出來的。”花弄影生平第一次對南宮彥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手指著自己的長衫。
那逐漸變得幹透的鮮紅血液,已經呈現為暗紅色。南宮彥一個踉蹌,扶住牆壁。還沒等花弄影再說下去,立馬轉身推開房門往裏麵走去。
花弄影看著進去的南宮彥,看來這個地方自己根本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彥,你始終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靠我來打醒你又有什麼沒用呢?!
花弄影大步的往自己的廂房走去,他收拾完畢。看著,悠悠站在自己的房門外。“弄影哥哥,你要離開嗎?”靳悠悠走進去,一把奪下花弄影手中的包袱。
靳悠悠手上的包袱又被花弄影搶回去,原本,想把信拿給悠悠,讓她轉交給南宮彥。不過,花弄影覺得不放心。
他一貫的扯開嘴角,朝著悠悠露出笑。
“有你在,彥根本就不需要我這個兄弟。悠悠,你照顧好自己。下次,弄影哥哥還會來看你的。”他說完之後走出了廂房,特地轉個彎前去找小寶。
靳悠悠看著離去的花弄影,嘴角揚起一道弧度。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角,眼裏的神色有些陰鬱。“花弄影,你走了也好。有你在,還會妨礙我。”
花弄影走出承乾王府,瀟灑的坐上馬背。
小寶拿著花弄影交給他的信箋,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離開。昨天,還幫助王爺尋回了悠悠小姐,怎麼才一天的時間居然要離開。
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小寶看著遠去的花弄影,獨自走進了王府。
西廂
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白疏影。南宮彥坐在她的床邊,伸出手摸上她的眉眼。何曾幾時,她也占據了自己的心。看著她生病的樣子,看著她憂傷的樣子。自己的心也竟然會跟著疼起來,不是愛著悠悠的嗎?那,為什麼還會對白疏影動情呢?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白疏影,眼裏染上氤氳的霧氣。第一次,他覺得白疏影是這樣可憐。為什麼要同情她,自己應該恨她才對。是她的好爹爹,害自己與表妹分離了七年,嚐盡了漫長七年的相思之苦。是她的好爹爹,處心積慮的害死了舅舅。這些賬,該怎麼算。該如何去算呢?
輕微的歎息聲,令床上的白疏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