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在這個時候，宮女隻覺得腹部有點抽痛，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寸步難行。
春如昔注意到了，便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那痛楚一下子就加重，痛得宮女齜牙咧嘴、
她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個地方解決，看見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她便也忍痛立馬走了過去。
春如昔雖然剛才有問話，但是她也沒有再問。
因為她知道，這個人很快就會死的。
兩人等了一會兒，淺月就也耐不住，想要去看看宮女怎麼樣。
“姐姐！”淺月喊道，她想要走過去，可也被春如昔拽住了手。
淺月轉過頭，這一刻，她對上春如昔那一雙眸子，她忽的有幾分害怕。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
“淺月，不要過去。”春如昔說道。
“為什麼？”淺月的聲音也小了不少。
春如昔說道：“她是故意把你拐走的，現在我們根本就不能回去京城，乖，聽話，隻要我們向西南走，就是最安全的。”
淺月以前沒有和春如昔接觸過，她雖然隻是四歲，但是小孩的心思有時候也是很敏感的。
“那也要帶上宮女姐姐啊。”淺月這樣說著，就也甩開了春如昔的手，跑了過去。
春如昔一怔，也連忙追上去，想要把淺月拽回來。
但那一塊岩石後邊的東西，淺月已經看到。
她小小的身子，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
春如昔屏住呼吸，她也是覺得惡心，她比淺月高，看得更加清楚。
那個宮女還未解開自己的褲子方便，已經一命嗚呼。
腹部那兒滿是血跡，更有一隻蠱蟲慢慢鑽著出來，惡心至極。
她也是不忍再看下去，她以前也不敢殺人的，那時候被春震竹逼著，才也去對千尚崇下手，但是現在，是她自己想要去殺一個人！
她連忙將淺月拉過來，遮住淺月的眼睛。
“為什麼……”淺月從未見過死人，更沒有見過這樣的死人。
她小小年紀，也一時承受不了打擊。
“她是細作，所以我殺了她，這樣我們就能夠保命了，不然的話，我們會被她的主子捉住，我們會有危險的。”春如昔連忙說道。
她別過頭，不敢再看下去，那幾隻蠱蟲喜歡吃人的內髒，很快就會宮女的內髒全吃了的，等會兒就是更加惡心了。
她拉著淺月走遠了幾步，就算是她自己，也是喘著氣，對於剛才自己所做的事情仍是覺得害怕。
而淺月，臉上早已沒有別的表情，也隻有恐懼而已。
她臉色青白，天氣的寒冷都不及現在從心底下湧出來的寒氣。
“你……為什麼要殺人？”淺月抬頭，“就算石頭搶了我的糖，我也沒想過要殺他呢……”
春如昔愣了愣，隨後便說：“這不一樣，如果我不殺她，那死的就是我們了。為了保護自己，我不得不這樣做，如果她想要我的一串手鏈，我能給她，但是她想要我的命，我就隻能夠殺了她。”
淺月仍是不明白，剛才那一幕還深深刻在她的心頭上了。
她聲音沙啞：“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
春如昔半蹲下來，抓住淺月的肩膀：“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隻有狠下心，才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