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淩玨拿出一把匕首，招式簡單，可每一招都能夠將人置之死地，也不拖泥帶水。
淩玨原本就內功身後，那匕首在她手裏好像會發光一般，董顏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她。
她抬頭看了董顏一眼，道：“記住了沒有？”
董顏剛才看得認真，也算是記下來了，她握緊樹枝，就也耍了一次。
淩玨看了看，董顏雖然還不熟練，但記得這三招，已經是很不錯。再看董顏的筋骨，也算是柔軟，舞劍恐怕是更好。
“可惜。”淩玨上前，一把捏住董顏的手，她的手指一痛，同時也使不上力氣！
那樹枝也隨之掉在地上。
淩玨皺眉，冷冷說道：“連自己的武器都握不住，根本就沒有資格習武了。”
董顏如鯁在喉，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裏不是滋味。
她抿了抿嘴唇，愣了一會兒，才時抽回自己的手，將樹枝撿起，“是啊，我忘了自己是半個廢人。”
淩玨問道：“難道空唯也沒有辦法治好你的手嗎？”
董顏輕輕搖頭，說：“有辦法，但是萬一失敗了，我整隻手就廢了。”
“原來你是賭不起。”淩玨一笑，帶著幾分淩厲，“董顏，要是失敗了，那也是你的雙手廢了，你還有雙腳，你還有性命，廢人？可笑！一生碌碌無為的人，那才是廢人呢！”
董顏心裏一動，她懼怕死亡，她也懼怕成為廢人。
可是這樣膽戰心驚活著，又有什麼滋味。
她握緊了樹枝，手指的筋骨抽痛，她屏住呼吸，輕聲說：“師太，要是我願意一賭，師太是不是就將最好的武功傳授給我？”
“那當然！空唯有大行九鼎功，我有妙訣心經，而且我的劍法也是數一數二，這一些，我都可以傳授給你。”淩玨說道，果然是他們一族的人，有這一份氣概，已經很難得。
董顏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好，但是這一次，師太不能用毒來控製我。”
淩玨了笑了一聲，月色下，她的輪廓也有些模糊不清。
“好！我不會再威脅你！”淩玨說道。
董顏稍微鬆了了口氣，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東方已經有了亮光，太陽就快要慢慢升上來了。
黎明前特別寒涼，董顏此刻的心也是堅定無比。
她不能再讓自己受人擺布，她也要儲蓄起自己權勢，如果她有空唯那樣的地位，也不會有人欺負她。
如今正好，她是空唯的徒弟。
空唯在利用她，她何不也趁機利用空唯？
她的一顆心，已經不能像當初那樣純良，他們都是別有心機，她的身邊，恐怕也隻有千尋楓，不會算計她。
老天爺不會讓她這一世過得如此平靜。
她盯著自己的雙手，她知道日後一定會荊棘滿路，她的人生已經發生改變，她不再是謝誌明的妾，她如今是自己！
既然已經逼著她走到這一步，她願意一賭，讓自己變得更強，踏入這腥風血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