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本來就是呂布的女婿,而且也是呂布指定的接班人,如今再看到他對自己那麼重視,張遼難得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龐德或許已經習慣了和劉銘的接觸,故而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拘謹,隻是非常嚴肅而且認真的,訓誡劉銘不要隨便上戰場。之前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就算是他當時也是捏了把冷汗。
簡單在沛縣住了一晚,劉銘便帶著自己的親衛隊開始北歸。
龐德卻是第一時間,帶著人馬朝著汝南方向奔襲而去。最終與其他各路人馬一起,針對兗州和汝南進行攻打。
曹操很放得開,帶著本部人馬直接退到了義陽一帶,這才重整人馬將士,擺出了陣勢作為抵抗。他這是很明確的告訴劉銘,自己需要一個跳板,而這裏就是。若是劉銘繼續追擊,他不介意和劉銘拚個你死我活。
劉銘沒有追擊,或者說大部隊已經開始朝著南陽方向發動攻擊,隨即會沿著南陽火速前往上庸進行支援。
而曹操在確認這點之後,果斷鬆了口氣,帶著本部人馬強渡襄江和大江,對長江對麵的江夏、長沙一帶發動了襲擊。
劉備此刻的本部人馬,大部分都集中在上庸。曹操千裏奔襲,卻是打了個巧,在劉備的人馬到來之前,就順利奪得了長沙和江夏的控製權。隨即兵分三路攻打荊南四郡。
轉眼三個月過去,曹操已經控製了荊南四郡,並死死扼住了交州北上的通道。在這段時間裏,長沙成為了他新的治所,當然也成為了大漢新的首都。
漢獻帝,他本來打算留給劉銘,後來不知何故,還是留在了身邊。
對四郡的安置和人口的搬遷工作,都在之後開始一步步進行。而這段時間裏,劉銘的大軍卻在和劉備大軍對峙著,誰也沒有閑暇過來管他。
“那個女婿,隻怕是把我當成了大漢的開拓者了……”某天,曹操在看著大漢地圖,以及軍事布局圖之後感慨道。
“交州越國新敗,再加上那裏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口。隻需要好好籠絡那些逃入山中的越人,便可在交州站穩腳步。屆時不管是北上攻打南中一帶,或者南下進入南方之地,我方地盤都能夠持續的擴大。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將介於劉備和孫權之間,成為一枚死死卡在這裏的釘子。有了我們這根釘子,劉銘的壓力至少可以減少五成以上。而最絕的是,我們很多物資都需要在他那裏購買,不知不覺就會對他產生依賴性……”荀攸遺憾的說道。
“公達無需如此怨天尤人,荊南四郡一直沒有戰亂,就算荒蕪了一些卻還是很有潛力。再說還有那麼多的士卒和百姓,願意跟隨我們南下,我們未必沒有興起的那一天!
再說,我們的確是為劉銘分擔了壓力,但同樣他也為我們分擔二者的壓力。可以說隻要他對其他兩個勢力發動進攻,對方第一時間都會過來討好我們。到時候我們左右逢迎,自可討取不少的好處發展自己。
最後,我們的確是離開了兗州和豫州,但兩地還有我們布置下的暗棋。隻要劉銘一天不把他們都找出來,我們北歸的時候,就會方便許多。
現在我們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在我們的重點,是如何把交州納入囊中!至於其他的,以後慢慢考慮便是,我們的壽命還長著呢!”曹操卻是看得很開。
“唯!”荀攸也不好說什麼,拱手稱是,隨即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碰!”的一聲,曹操狠狠的將麵前的書桌砸成了碎片,不過那是在荀攸離開,周圍都沒什麼人的情況下才那麼做。
曹操心裏,其實一直沒有那麼豁達,隻是不希望讓臣子發現自己的情緒。
“我的好女婿,兗州和豫州,但願你的胃口真的那麼好!”曹操惡狠狠的看著地圖,自言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