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得罪皇甫家族?”皇甫再次冷聲問。
陳穀東結結實實打了個冷顫,皇甫的話,他不敢掉以輕心,皇甫家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大財團,財力勢力更是不容小噓。
“不知皇甫先生為什麼要嚴氏的股權。”陳穀東鎮定的反問。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價錢方麵,皇甫家不會少你一分錢。”
“皇甫先生,這件事陳某實在無法答應。”陳穀東義正言辭的表態,嚴氏的股權,說什麼也不能賣了。
“陳股東,你知不知道得罪皇甫家的下場?還是你以為嚴氏集團能護你在溫俞周全?”皇甫此時已經完全是入戲狀態,威逼利誘這種事也漸漸變的得心應手。
陳穀東沉默不語,不斷在心裏歎息,他這是走的怎麼狗屎運,偏偏讓他遇上皇甫家的人。
“皇甫先生,不知皇甫家為什麼要收購嚴氏股權?”就算要賣,也得賣的清楚明白。
“皇甫家要介入嚴氏董事會,就是這麼簡單。”皇甫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麵的陳穀東,說得無比認真。
他也是實話實說,隻不過擅自更改了一些字眼,不是皇甫家要介入,而是LEJ要吞並嚴氏。
“可是……”
“沒有可是。”皇甫打斷陳穀東的話,接著說道:“賣不賣是陳董的自由,陳董若是不願意,大可打開房門離去。”
皇甫停頓了一會,喘了兩口氣,才又接著說道:“我皇甫夜宇向來不喜歡強迫別人,隻要你有把握麵對皇甫家,你現在就可以甩門離開。”沒有,留下嚴氏股權。
皇甫嘴裏說著不喜歡強迫別人,字字句句卻都是威脅的意味。陳穀東耷下肩膀,無奈的歎口氣,錢力權勢不如人,他憑什麼跟皇甫家叫陣?
“你放心,價錢方麵,不會讓你有任何的虧損,我會按市場價格的雙倍買下你手裏的股權。”皇甫說著,從腳步扯出一個黑皮箱子,放上茶幾。
陳穀東的下巴差點咯噔一下掉下來,看來皇甫家早有準備,他身單力薄,拿什麼跟皇甫家對抗。
“簽了它,這個箱子裏的錢就是你的了。”皇甫抽出被他墊在屁股底下的股權讓渡書,攤到陳穀東麵前。
哇咧,這種感覺太爽了,黑道大哥威逼別人時一定也是這麼個滋味,難怪,心甘情願陷入黑道的人越來越多了。
陳穀東完全沒有說不的餘地,皇甫家他得罪不起,嚴氏不值得讓他為了股權,讓自己陷入高危的地步。
他拿出別在胸前西裝口袋的鋼筆,雙手顫巍巍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嚴氏的股權就這麼讓他賣了,怎麼說,嚴氏對他也不薄啊!
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隻能自私的保自己周全。
字簽了,股權賣出去了,陳穀東拎著黑色的小箱子,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楚雄大酒店。
皇甫依然斜靠在套房內的沙發裏,他拿起股權讓渡書,來回翻看了兩遍,再從屁股底下抽出好幾張紙。
哈哈,股權讓渡書,一共六份,大總裁早就備好了。還剩五份,不過大隻的都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其他的,也都是小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