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青端起咖啡杯,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咖啡杯,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裏,慢慢咀嚼。唔……味道真不錯,下次一定要跟朱朱一起來哈一頓!
想到朱朱,莫顏青不禁有些哀怨,她對不起朱朱啊,她身為朱朱肝膽相照的死黨,竟然做出這麼可恥的事情來。
莫顏青瞄瞄對麵的桑斯,桑斯抬眼,跟她的眼神對了個正著,她“嘿嘿”笑了兩聲,把目光轉向窗外。
為毛線跟桑斯獨處,總是讓她覺得鴨梨山大呢!她跟歐譯的事,桑斯如果問起來,她又該怎麼跟桑斯解釋清楚?
桑斯看著故意避開他眼神的莫顏青,躊躇著怎麼開口,歐譯跟嚴雅莎的事,小丫頭知道了麼?小丫頭從小到大就喜歡把事情放在心裏,即使再難過,她也不會表現出來。
不管小丫頭知不知道這事,他隻要說出來了,就是揭了小丫頭的傷疤。那晚,小丫頭是那麼堅定以及肯定承認,她愛歐譯!
所以,他是說還是不說呢?桑斯猶豫著,仔細觀察莫顏青的神態。可是,那張白皙的小臉上除了安然淡定,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顏青,你跟歐譯怎麼樣了?”桑斯開口,卻是試探莫顏青的口風。
莫顏青拿著叉子的手,細微的抖了抖,隻要一聽到大BOSS的名字,她都覺得難受的很,呼吸困難,咖啡廳裏一定都沒有打開窗戶透風。
嗯,一定是這樣的,絕對是這樣的,跟大BOSS沒有毛線關係!昨晚,她就告訴自己無數遍了,從此以後,大BOSS跟她就是陌路人,最陌生的陌生人!
“……我……”想是這麼想,可她真的沒有想好怎麼跟桑斯講明白,桑斯竟然還真的就問了她這個千古難題。
唔……千古難題,向來都是無解的啊!
“我跟他沒怎麼樣啊。”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莫顏青臉上的傷痛一閃而過,但桑斯就是捕捉到了,難道,小丫頭已經知道了麼?
“顏青,你該知道的,歐譯跟你,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歐譯的背景太複雜,為人太深沉,而她的世界簡單的像一張白紙。
“……我知道。”莫顏青回道,語氣悶悶的。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懂得了,就知道怎麼去做。那麼,無能為力,力不從心的成語從哪兒來呢!
“顏青,你的人生我從來不想幹預什麼,但是,我希望你是快樂的。”每一天都是笑眯眯的度過,無憂無慮,那才是小丫頭該過的人生。
桑斯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她隻能放在心裏。關於歐譯,除了消極的躲避,她真的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
“桑斯,我一直都很快樂啊!”莫顏青咧開一個大大的微笑,隻要剔除了有關於歐譯的任何事,她真的挺快樂的。
“那就好。”桑斯也不反駁莫顏青牽強的話,有些事,各自心裏清楚就好,說出來了,大家都不自在。
莫顏青還是笑笑,唔……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微笑真的很管用啊,哪怕再牽強!
……
LEJ總裁室,歐譯坐在大辦公桌後的皮轉椅上,低頭批閱著厚厚的一疊文件,不時抬頭朝角落裏那張空空蕩蕩的小辦公桌望去。
原本就冷清寂靜的總裁室,少了小妮子就更安靜了,悶悶的,讓人極度的不舒服!
腦海裏浮起小妮子昨天離開時的情景,他就好氣又好笑。狗?真不知道她是吃了幾顆熊心豹子膽,竟敢把他比做那種畜生。
……他這算不算是在罵自己?
如果不是還有一堆工作必須他親自去做,他一定去把小妮子揪回來。然後,再溫存溫存昨天小妮子帶給他的美妙感覺。
這樣也好,讓小妮子冷靜一段時間,他暫時沒有精力去哄小妮子,那些事比哄小妮子更重要!
“嗨。”門被推了開來,隨性的招呼聲打斷了歐譯美好的沉思。
歐譯不悅的瞪向來人,嗓音冰冷駭人:“進來先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常識。
“喲,大總裁的火氣怎麼這麼大?”皇甫夜宇不怕死的涼涼調侃,跟歐譯認識多年,他早就被凍麻木了。
皇甫長歎口氣,每次踏進這裏,反正都要無辜的成為他大總裁的炮灰。
“你不來,我會當你已經死了。”歐譯的語氣冰冷,透著幾分陰寒的滲人,他收回瞪著皇甫的冰冷寒光,低頭繼續批閱文件。
皇甫聳肩,不在意歐譯的毒舌,徑自大搖大擺往沙發走去,懶懶的呈大字形躺進沙發裏,修長的雙腿搭上茶幾,自是一副悠閑舒適狀。
“你說你這沙發怎麼就這麼舒服呢?真想躺著不起來啊!”皇甫無限感慨,最好,他家的小揚揚再乖順的躺在他的身旁,任由他肆意妄為……那樣的人生就太美好了!
歐譯拋去一個廢話的眼神,一組將近百萬RMB的沙發,躺著能不舒服麼?那是躺在錢上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