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傷心,難道飛塵以為是她故意酒醉勾引他,然後生米煮成熟飯,讓他對她負責?切,她朱朱才不是這樣的女人呢,她要的是他的心啊,當然人也是要的,她要的是真心真意啊!
朱朱憋屈的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回自己的身上,腰很酸,她沒空理會,下身撕裂般的痛楚,她毫無所覺,因為心是痛的,人是麻木的!
飛塵從衛生間出來,床上那個緊緊揪著被單,可憐兮兮看著他的女人已經不在,地上散落的衣裳也不見蹤影。
那個女人,先開溜了……
……
轉角咖啡廳裏,莫顏青看著眼前哭的稀裏嘩啦的朱朱,完全懵了,朱朱這是什麼情況,昨晚飛塵那麼霸氣的抱走朱朱,得羨慕死多少女人,那是多少女人的愛情夢啊!
“朱朱,怎麼了?”莫顏青抽出不知是第幾次遞給朱朱的餐巾紙,用餘光看看那些盯著她們看的好奇目光。
好囧,如果知道朱朱是要淚流成河,她在接到朱朱的電話時,就不應該說在轉角咖啡廳見麵的。隨便找個僻靜的公園都是好的,最起碼不用迎接別人的注目禮!
朱朱還是抽抽噎噎的哭著,完全不能自拔,她的心裏難過啊,苦啊,悲催啊!
於是,莫顏青灰常識相的不再開口,她默默的喝著她的咖啡牛奶,然後在朱朱的餐巾紙濕透透了,再隨手遞上一張。
有時候,好朋友不一定是拿來說些沒用的安慰人的話,隻要默默的遞上一張紙巾,耐心的陪伴著就足夠了!
莫顏青看看手腕上的表,半個小時,朱朱整整哭了半個小時,她的牛奶咖啡喝完了,早餐也吃完了,唉,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啊!
“朱朱,究竟怎麼了?”為毛線一大早就哭的這麼傷心,莫非是飛塵……
“說,是不是飛塵很禽獸了?”呀,她怎麼這麼遲鈍,除了飛塵,還有誰能讓朱朱哭的這非一般的傷心。
朱朱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飛塵沒有很禽獸,昨晚她也蠻禽獸的,總之是彼此彼此,兩人不分上下。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大早哭衰?她已經很倒黴了,不用朱朱再插上一腳了!
她剛剛痊愈的右腿骨折處再次迸裂,現在又悲催的坐回了那張被她扔到儲藏室躺了幾天的輪椅。
“顏青……”朱朱我見猶可憐的看著莫顏青。
“嗯,我在,你說吧?”莫顏青粉有愛的看著朱朱,一臉我在這兒,你大膽申冤的表情。
“顏青……”
“嗯,你說。”她遞上餐巾紙,溫柔的說:“來,先把鼻涕擦擦。”
朱朱吸了一下鼻子,接下餐巾紙,擦好鼻涕又開始哭了起來,莫顏青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水龍頭啊!
“朱朱,暗戀傷心,熱戀傷身,你懂得!”這兩樣,她跟朱朱都占齊全了,她跟朱朱果然是命定的同是天涯淪落人!
“顏青,你就不傷心麼?你的大BOSS……”朱朱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莫顏青。
朱朱的措詞……戳她的心窩啊!她垂下眼皮,暗下眼裏的疼痛,不傷心?怎麼可能不傷心?不是所有的疼痛都能呐喊,有些事,她放在心裏就好,一個人疼著就好……
“朱朱,不屬於我的,何必拚了命去在乎。”莫顏青看著已經空了的咖啡杯,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