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窗戶,風輕輕的吹進來。
白色的窗紗便隨著風鼓動起來,飄飄揚揚的,讓人有種身臨仙界的感覺。
黑森打量了周圍一圈之後,拿著紙條進了房間。
白色的大床上,楚穎兒正安詳的躺在上麵,修長的睫毛安靜的垂著,她睡得很甜,從他救她回來之後,她一直在睡覺,好像總是睡不完一樣。
他查了很多資料,都查不出那些人到底給楚穎兒注射了什麼藥物,不但導致她完全失去了武功,甚至讓她的抵抗能力也變的非常低了,動不動就發燒感冒。
楚穎兒現在是黑白兩道要找的人,他不敢大張旗鼓的帶她去醫院看,隻能去私人的診所。
私人的診所自然沒有大醫院好,他們隻能檢查到她的血液被注入了一種很奇怪的藥物,她體質的改變就是這種藥物所致。
隻是他們查不到藥物的成分,無法配置出解壓的藥物。
黑森進了房間,將紙條放在床頭上,然後便看到楚穎兒與蕭雨濠的合照,不,應該說是原來那個楚穎兒和蕭雨濠的哥哥蕭雨澤的合照。
蕭雨澤笑得神采飛揚,隻是那笑容之中有著一抹揮不去的卷愁,即使他笑得很燦爛,那抹卷愁也無法揮去。
而楚穎兒卻笑得很緬甸,那時候的她臉上的笑容是稚氣的,帶著幾分少女的緬甸,卻可以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從他們的動作上看,很親密。
黑森輕輕的撫摸上放在桌麵上的那張大合照,看著照片上那個笑得神采飛揚的男人,他頓時想起了另一個男人來,兩人雖然像極了,但還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照片上的男人偏陰柔一些,而蕭雨濠偏向陽光。
兩個人的性格的截然不同的。
不過,此刻他倒是想念那個人了。
也許是心靈相通,他正想著的時候,電話馬上就響了起來,顯示得正是英國的來電顯示。
迫不及待的接通了,想聽聽他的聲音。
雖然之前幾年,兩個一直朝夕相處,但從未有這種強烈想念一個人的念頭。
“我想你。”
他一開口,就將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先是寂靜了一秒,然後聽到噗呲了一聲。
“我們才不是十幾個小時不見而已。”
黑森很是委屈,“原來都這麼久了。”
“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還不是沒到一天嗎?”電話那邊的人繼續調侃他。
“可是我們半天不見了,已經隔了很多個秋了。”
有時候男人幼稚起來的時候,也是很幼稚的。
蕭雨濠決定不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你們到了嗎?”
“嗯。”
黑森的聲音懶洋洋的,就好像一隻忠誠的狗狗。
蕭雨濠問,“你們找到地方落腳了沒有?”
“找到了,穎兒她家。”
電話那頭又沉寂了幾秒之後才開口,“這樣很危險。”
黑森說,“你們天朝人不是有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沒事的,我會保護她的。”
電話那頭又沒有說話了,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也對,那地方比較偏僻應該不會有人找去的,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兒,對了,我那房子就在對麵,那裏我已經買了下來,而且清潔工每個月會去打掃一次的,我把鑰匙放在門口那大花瓶下來,有需要的話你們可以住哪裏…”
黑森知道蕭雨濠是在關心他,立即眉開眼笑,搖晃起那忠誠的狗尾巴來,“嗯,老婆,你真好。”
“你說什麼?誰是你老婆。”
蕭雨濠在那邊已經開始咬牙切齒。
“你啊!”
忠誠的狗狗還不知道他的老婆大人已經臨頻發火。
那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倒是讓蕭雨濠一愣,唇輕輕的揚起,露出一抹黑森看不到的妖孽笑容,“我是老公,你才是老婆,要叫我老公…”
雖然他們在那種事情上是一人上一次,但他黑森怎麼看也絕對不是老婆。
被楚穎兒撞見的那次,隻是剛好輪到蕭雨濠在下麵而已。
黑森非常狡猾的說,“好吧!那我叫你老公,你也要叫我老公,我們都是老公…”
蕭雨濠也沒有反駁,隻是揚起的唇又向上拉扯了幾公分而已,“那好啊!先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老公,我好愛你。”
黑森毫不猶豫的叫了出來,他們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好不容易終於在一起了,這聲稱呼又算得了什麼呢!
“老公,我也好愛你。”
蕭雨濠終於是將心底所有的恩怨都放下,或許在看著楚穎兒在眼前消失的那一刻,他的仇恨就已經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