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鮮血沿著鼻尖緩緩流下一直流到唇邊,舌尖嚐到了鮮血的腥甜,血模糊了眼睛,可是葉耀堂卻一眨不眨倔強不服輸的瞪大眼睛,死定著湯尼。
血在他的臉上仿佛綻開了一朵血色的圖騰,看起來性感又妖嬈。
湯尼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鬆開扯著金發少年頭發的手,唇角路出一抹妖嬈的笑容,“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親愛的義父到底在哪裏了嗎?”
葉耀堂咬著下唇,利用疼痛來喚醒他的精神,“我告訴過你,我並不知道他在哪裏?事實是我們半年前就已經失去了聯絡。”
“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說實話了。”湯尼撿起之前被他踢到一旁的匕首,拿在手心裏不停的旋轉著,慢慢地靠近他,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你說我用刀子在你的臉上一刀一刀的劃過,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葉耀堂簡潔道,“痛不欲生。”他隻能想到這個詞,這個變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事實是他是真的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過義父了。
當初,他暗地在黑幫裏的時候,並沒有太多人知道,那時候,記得是他第一次跟父親吵架離家出走,在一家咖啡店裏當服務生,卻被一群男人為難,他不服氣動手打了那群男人。
黑手黨教父剛好在一個角落裏喝咖啡,非常欣賞這個年輕的男子,他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一時新奇,救了他,當也把他帶到了黑手黨裏。
在那裏,葉耀堂第一次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黑道,也讓他增長了不少見識。
在那三個月裏,他以黑手黨教父的義子身份介入黑手黨裏,其實,他知道關於黑手黨的事情真的不多,這樣也能別認出來,說明這個湯尼有進行過非常精密的調查,還有一個原因,應該是黑手黨裏麵出現了叛徒。
他去黑手黨裏的時候,黑手黨教父特意幫他偽造了身份,沒想到還是會泄露出來。
湯尼沒想到葉耀堂會這麼說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華麗的笑道,“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痛不欲生的表情,我想一定會很好看。”
變態。
他是個大變態。
葉耀堂閉上了眼睛,可是痛楚卻遲遲沒來,他不由悄悄地把眼睛裂開了一道縫,卻詫異的把眼睛瞪大,因為他看到失蹤了四天的楚穎兒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站在他麵前。
“你想做什麼?”楚穎兒正用匕首指著湯尼,眼皮鬆懶地垂著,還大了一個 打哈欠,明顯是剛睡醒的樣子。
葉耀堂這一看,才發現剛才湯尼手上的拿著的拿把匕首已經落在了楚穎兒的手上,整個人再次風中淩亂了,誰來告訴他剛剛他閉上眼睛的那幾秒鍾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鏡頭倒回去,原本楚穎兒是在摩天輪上麵睡著了,隻是就在剛才摩天輪裏麵的哭叫聲將她吵醒了,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這一看便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正拿著刀子指著她三哥,於是二話不說,從摩天輪上麵飛了下來,鬼魅的身影一閃,快速的奪取了敵人手中的武器。
當楚穎兒無聲息地奪走了他手中的匕首,湯尼藍眸裏發生一道警惕的光芒,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太像那個女人了,想到那個瘋狂的女人,湯尼覺得被捎去的頭發都變得疼痛起來。
他緊盯著楚穎兒,冷聲問,“墨涉她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