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蹋頓、趙勇和王猛等人卻接到鄭羽奇怪的信,信中說,讓他們白天派兵進入遼東地界,夜間又將大部分兵力撤回邊境地區的烏桓境內,如此不斷來回,直等到他下令進攻遼東為止。
蹋頓一邊看信一邊問:“趙勇、王猛,你倆跟我義父最久了,我義父這使得是什麼鬼把戲?是否想讓公孫康產生一種錯覺,認為我軍主力數量不隻是兩萬人?假如他們以為我是好幾萬步騎前來增援烏達等人,會否立即撤兵?如此一來,咱們增援烏達等混蛋的目的就提前達到了,這就是我義父此前所說的‘征而不戰’,對吧?”
趙勇和王猛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不明白鄭羽的真正意圖,故而隻好猜測。許久,王猛說:“主公有能是想嚇阻那些還未出現的公孫度秘密援兵吧,假如敵援兵知我軍力強大,有可能就不敢前來惹咱們了。”
趙勇思考一番後才認真說:“白天過去,夜間再回,次日白天又過,如此一來在敵探子眼中,我軍數量就會增加好幾倍,到時他們回報時,就會說咱們有好幾萬援兵,公孫康就此撤退的可能性加大,蹋頓猜測得不無道理啊。可這裏是邊境地區,若公孫度的探子細心些,定會發現其中的貓膩,故而,我判斷很難真正隱藏此舉的意圖。”
對這事,他是真想不明白,心想主公是知道此舉很難隱瞞住公孫度探子眼睛的。可主公為啥還要如此做呢?趙勇皺著眉頭在思考著,須臾又說:“莫非是做戲給烏達和蘇仆延等人看的?若如此,咱們執行就是了,反正瞞不過他們,但烏達等人也拿我們沒招。”
“要我看,主公是拖延時間,他是在等公孫度援兵出現,到時咱們再確定對策,隻要我們是在邊境地區,算是處於極為有利的待機位置,管他是鮮卑援兵還是高句麗援兵,都拿咱們沒招。”
三人猜了一陣,覺得哪種可能性都有,故而幹脆就不猜了,立即下令執行命令,當晚做好出兵準備,次日大搖大擺的越過邊境,進入遼東郡,當晚就在邊境地區安營紮寨,半夜時分,又派出大批部隊秘密返回出發地。
三支部隊就這麼在邊境地區打轉,來來去去,倒是將邊境地區搞得烏煙瘴氣,讓公孫康和柳毅都摸不著頭腦,心中卻是對鄭羽更加忌憚。
卻說,鄭羽送出信後不久,就帶著李姬和烏敏來到離土城很近的一個山頭觀戰,隻見大批烏桓兵在護城河前開挖泥土填護城河,日以繼夜從不間斷,漸漸的,護城河在縮小,對麵的公孫康等人臉色變得鐵青。
“他娘的,是哪個混蛋出這個餿主意?”望著倚為天然屏障的護城河正在失去作用,公孫康破口大罵。柳毅也是陰沉著臉,本想再堅守十天半月的他,此時對堅守三五日都沒了信心。
陽儀感歎說:“可能是鄭羽這混蛋出的主意,我們與烏達和蘇仆延對峙一個多月了,也沒見他們有這種古怪招數,可在鄭羽抵達前線後,就出現這種怪招,一定是他了,這家夥真是難對付啊。”
此時,對麵數十支隊伍同時開動,護城河在迅速縮小。
柳毅命令手下將領準備利箭,“待烏桓兵進入我射程之內時,讓全軍齊射,絕不讓他們將護城河合攏。同時,立即命令上遊完全開鑿河流,將水全部引進來,到時即使阻擋不住,也可讓河水漫過,這裏就成了一片沼澤地了,咱們居高臨下,十分有利。”
傳令兵立即前往傳達命令,而公孫康、柳毅和陽儀就在城牆上觀看,不到一個小時,探子再次來報稱,烏桓派兵在上遊地區反偷襲我開鑿河流的部隊,我軍大敗,河岸已被烏桓兵控製,他們正在開鑿另一條河流,企圖淹沒我土城後方的低窪地了。
柳毅聽了大驚,立即派出更多部隊與烏桓人爭奪上遊水源。
如此,雙方爆發了大規模控製上遊溪流的大戰。
此時,蘇仆延派人將當前戰情,向正在山頭觀戰的鄭羽等人通報,鄭羽和李姬、烏敏三人聽了後都是哈哈大笑。
李姬卻仰慕的說:“我家相公的點子,卻引出另一場戰爭,真是好玩,仗竟然還可以這樣打呀。”
烏敏主動挽住鄭羽胳膊,將腦袋靠在他肩上,小聲說:“大人,我從現在開始叫大人相公了。”神情甜蜜,竟是百依百順模樣。李姬看了大笑不已,調笑說:“你們做過的事比人家夫妻間還多呢,現在才叫相公,那以前呢?不是你家相公怎能做那麼多事。”
烏敏嘴一撇,轉頭白了鄭羽一眼,小聲解釋說:“又不是我想要做的,每次都是相公主動的嘛。”說到這,也不敢再說下去,其實,她這是典型的半推半就,甚至連半推都沒有的。她害怕李姬譏笑,紅著臉,將腦袋轉到另一邊去看護城河上的填土大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