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對遼東戰局算是看得很透徹,這讓號稱長於軍事的田疇都敬佩不已。
他看著鄭羽時的目光,更是閃著光芒,站起身行了個禮後才說:“主公,真沒想到烏達和樓山出兵遼東,會引出如此大的局麵,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啊。主公對此更是看得透徹,這世上若以眼光深遠而論,難有超過主公的了。”
這馬屁拍得鄭羽挺舒服的,但他還不至於自大到如此程度,故而隻是笑笑而已,宋姬也是滿臉喜色,她知田疇從不輕易捧人,能如此說必是真心話了。且捧的是她家相公,比捧她還更加高興呢,看著鄭羽時,眼中流露出濃濃情意,再也無法遏製。
而此刻,田疇是對鄭羽真心佩服了,甚至更超過對蘇婉和宋姬之上。蘇婉是因曾經共事,處世幹練果斷,且對大局把握極為準確,因而讓他佩服;宋姬則是因那句“漢族守護者”的說法和展現出的博大胸襟,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現在輪到鄭羽了,此番在軍事上對局勢把握之準確,目光之深遠都讓田疇覺得自己與之比有明顯不足,這就是有比較才有鑒別了,若非智謀深邃之人,絕難以對遼東戰局看得如此透徹,且遼東戰火才剛點燃啊。
故而他才會說出上述這番話的。
又想到這三人竟是夫妻,田疇不由暗歎,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當世最強者都成一家人了。以前,田疇隻是認為鄭羽武技高強,且又運氣好些,能得到劉虞賞識並積攢了一定勢力,又有太史慈和趙雲、張頜等猛將輔佐,未來足可成就大事。當然,鄭羽品德高尚,對屬下親和等也讓他感動。
田疇自視極高,說對鄭羽佩服得五體投地,還差些距離,某種程度上對蘇婉和宋姬更佩服些。但此番鄭羽對遼東戰局的分析,及對未來戰爭走勢充滿智慧的估計和判斷,都使他覺得與鄭羽間存在不小差距,這才是真正五體投地了。
心知果然是人外有人,故而,收起輕視之心,再也不敢恃才傲物了。
鄭羽並沒陶醉在田疇的恭維中,而是認真對遼東戰局又詳細考慮了一回,才深深歎了口氣,對田疇和宋姬說:“未來不一定會如此演化,但我們需將最困難的局麵估計充分,到時咱們就主動了。”
田疇和宋姬都是充滿智慧的人物,自然明白鄭羽所說,故而兩人都連連點頭稱是。宋姬也是深情的說:“我家相公的德才在當世都是不做第二人想了。”
鄭羽心說,宋姬還真敢吹捧她家相公呢。
當世不做第二人?嗬嗬,鄭羽心想諸葛亮還沒出山呢,再說,三國是英雄輩出的時代,比他強者多了去。但鄭羽也有他的長處,隻要能將長處發揮出來,也能在三國混得風生水起,對此,他有絕對信心了。
故而,他嗬嗬笑著說:“玉兒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你家相公沒那麼厲害。遼東戰局就是一團迷霧,不到雲開霧散,誰都不可能看得清楚,戰爭中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我真想趕緊找到大漠神雕啊。情報,準確及時的情報才是取勝的重要因素,可咱們情報來源不夠又不及時,有時,這心中真是急死人了。”
宋姬十分敏銳,她從鄭羽話中聽出不少信息,好奇問:“相公是當心東部鮮卑各部?其中對我威脅最大的是素利和宇文莫槐部,我們是該打醒精神關注他們的動向才是。”
鄭羽卻轉頭問田疇,“子泰,依你看公孫度所部能擊破烏桓各部聯軍嗎?”
自此,田疇也明了鄭羽的擔心,認真說:“烏達和蘇仆延會找援軍,公孫度也會找援軍的,隻是不知他的援軍或潛在援軍到底會是誰,真是變數很多啊。主公說得太對了,不到最後這場仗都難以看到結局,各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我們真該打醒精神應對之才是。”
鄭羽點著頭,自言自語的說:“咱們必須做好鮮卑相關部落參戰的預案,即使他們參戰,咱們也不必過於擔心,若不參戰,咱們不是更有把握了?”
鄭羽的一通話,將這場遼東大戰的初步輪廓勾畫了出來。
宋姬也明了這場戰役的規模和困難點,不由感歎說:“相公,這場大戰有可能演化成北方各部勢力的大混戰,咱們真該萬分小心才是。”她是真的擔心了,這種規模的大戰,不是她能考慮得了的,甚至田疇也是無此能耐,由此也明白鄭羽的智慧更在他之上,是當世奇人了。
在她看來,鄭羽就是為戰爭而生的人。
三人又談了一陣,田疇才告辭離去,鄭羽讓人去傳達他的指令,轉告趙雲讓他務必小心,又派人回薊城找蘇婉、太史慈傳遞信息,並讓蘇婉派些人過來,同時讓太史慈加強戒備,整軍備武,必要時需增援遼東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