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錦漢微愣,旋即道:“她在隔壁。”
兩人對視一眼,又微微笑起來。
“本來說陪你喝酒的,現在看來可能要推遲到明年,甚至更晚了。”原小園的笑意更深了,帶著那種即將要做母親的光輝。
“......”何錦漢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
“我懷孕了。”她甜甜地道。
何錦漢也跟著高興起來:“真好,祝福你,小園。”
“聽說華澄身體不太好,調理回來了嗎?”她忽然壓抑著喜悅問。
“還好。”他淡然道。
二人經過各種悲歡仇恨才走到一起,眼下最重要的是相守,孩子什麼的都算錦上添花,他早不在意這個,順其自然最好了。
聊到夕陽上來,雙方的愛人都沒有來催,他們都知道,愛一個人,要給彼此一些空間。
何錦漢先行離開,原小園又坐了一會兒,才打電話給粟潛,讓他下來陪她回去。
“很不舍嗎?”他挑挑俊眉,語氣淡淡。
“嗯,當然不舍。”原小園說:“這可是我想了四年的男人,到頭還是沒得到,不甘心呐。”
“你......”他終於淡定不起來,“給我忘了。”
“你吼我。”原小園立馬要生氣,“我今晚不吃飯了,餓著你女兒。”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要作天作地一次,不然虧的慌。
“小園,寶貝,老婆,別生氣。”他趕緊很狗腿地討好小女人,“我以後再也不提了。”
“哼。”原小園給了他一個“信你就見鬼”的眼神。
L市都知道粟氏集團的大掌門最近成了忠犬,老婆的話就是聖旨,隻要她一句話下來,沒有敢耽擱的。
蘇煦梅對女兒感慨:“唉,小園,你說我怎麼就麼有你這樣的好命,你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多羨慕你。”
“媽,你跟朱家那個花花公子還有結果嗎?”原小園問。
“黃了。”蘇煦梅悻悻地道。
朱時均遭逢家變,再沒心情在外麵搞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心一意經營朱家的事業去了。
“也好。”原小園暗自慶幸。
“好什麼好。”蘇煦梅不高興地道:“你隻顧自己幸福,老娘的幸福你就不負責了?”
“......”原小園後悔死了,真不該問她的爛事。
後來想了想,她忽然問粟潛:“集團有沒有風度翩翩的,又離婚的老美男可以給我媽介紹一個?”
“......”粟潛瞪了她一眼:“沒有。”這種事情,他怎麼做的出來。
“我不管。你解決。”原小園又開始作了。
不是都說她現在的話是聖旨嗎?如果不趁機試試管不管用,她不是白擔了悍妻的惡名。
“......”粟潛發現侍候懷孕的老婆太不容易了,連拉皮條這種事情,他都得親自上場。
一個星期後。
蘇煦梅開始相親了,都是肖同安排的。
肖同拿著蘇潛給的七位數的支票,感覺像揣了枚定時炸彈,時刻懸著心,萬一把事情辦砸了,他怎麼要被那個專製暴戾的總裁大人折磨了,那人肯定會不死不休地折磨他。
啊啊啊——
無語問蒼天啊,他隻希望裏麵相談甚歡的兩個人都眼瘸,一個看對方是十八歲的水嫩少女,一個看對方是二十歲出頭的俊美小夥子,然後一動情,爬爬床,OK,這事兒就算完結。
驀地。
“不行啊,換個,這人身體不行。”蘇煦梅挑剔的一聲打算了他的美好願望,肖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等風聲過來再攜巨款潛逃。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故作淡定地輕咳了聲。
“老娘我閱人無數......”蘇煦梅眼睛一亮:“小夥子,我看你身體挺好的。”
“找,接著給您介紹。”肖同嚇的麵無人色。
蘇煦梅狡猾地笑了:“小夥子,記得啊,年輕的,身體棒的,老娘才看的上。”
“.......”肖同瞬間有撞牆的衝動。
九個月後。
L市最貴的婦產醫院的走廊上,粟潛焦急地踱來踱去,一見護士出來就上去問:“怎麼樣?生出來了嗎?”
“早著呢。”小護士從來沒見過這樣著急的丈夫,妻子肚子疼才送來,他就問了不下十遍,也太心急了吧。
他不管不顧了,和院長交談幾句,推門進到產房裏麵——
小女人挺著大大的肚子坐在助產球上,痛苦地蹙著眉目,麵色蒼白。
“很疼嗎?”他心疼的差一點留出淚來,早知道這麼痛苦,他寧可不讓她生。
原小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宮縮的疼痛讓她煩躁無比,衝著他道:“你走,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