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他迫不及待地問。
“又昏迷著。我晚上和她一起,再醒了,我就去請少爺,如果少爺不怕被打擾的話......”女傭恭恭敬敬地道,她在羅家工作十五年了,相當於羅之度的半個保姆。
“準備床鋪,我今晚住過去。”
女傭一愣,“少爺......您明天還有工作呢。”
“廢話真多。”叱了她一句,羅之度扔下手提包,徑直朝浴室走去。
晚上被流氓朋友灌了五杯咖啡,除了頻繁上廁所小解意外,不意外的話,他今天晚上是睡不著覺的。
既然睡不著,就幹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看某個女人半夜穿著單衣,睡眼忪惺地出來夢遊,像貓一樣找點吃的,爽,爽極了。
“好,好吧......”女傭不敢多問,把自己的床鋪弄走,又去羅之度房間拿出一床,在原小園睡的客房裏鋪了個小床。
想著男女有別,她特意把他的床鋪鋪的遠遠的,中老年人嘛,看不得小年輕亂搞男女關係,尤其是她家冰清玉潔的少爺,就算他主動沾染別人,她也會心裏不爽的,非常之不爽。
“那裏真夠偏僻,羅姐你真會挑地方,是不相信我的人品,還是怕我吃虧。”羅之度不經意的目光停留在原小園身上,她安安靜靜地睡著,長長的卷翹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嬌媚地停在臉上。
看多了,似乎,還有點賞心悅目呢。
“不是不相信少爺的人品,也不怕少爺吃虧,是怕少爺睡著了被她影響。”萬一她半夜醒來嚇到少爺怎麼辦,羅姐除了估計男女大妨之外,還有這一層意思。
“羅姐,你越來越成精了。”羅之度貧嘴道,擺手叫她出去。
半夜。
羅之度果然毫無睡意,翻書翻了一個小時,又在手機上看新文看了一個小時,越來越精神,精神的他想跳街舞。
“女人,你到底會不會夢遊去冰箱裏找東西吃啊?”
一會兒又道:“聽說你昨晚吃了酸奶,那是我最喜歡吃的,你真會挑啊。還是我倆有一樣的愛好?”
四周靜悄悄的,沒人理他,他拖著鞋到原小園床邊看看,她睡的香甜香甜的,哪有一絲要夢遊的意思啊。
又坐回床上,正在考慮要不要裸睡,忽然聽到一聲,見原小園動了動,再一下,就睜開眼睛,迷茫地找了找周圍,完全沒看到他一個大活人站在床邊上。
“喂,你醒了?”羅之度奉上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衝著她道。
原小園似乎沒聽到他的聲音,蹲下去套上鞋子,晃晃悠悠地朝樓下走去。
“喂,你怎麼不理我呢?”羅之度耐心很好地追上去,有誰知道,這麼大的房子裏,半夜,一個病弱的女人不說話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另一個世界裏的東西的好嗎。
他膽小,不要嚇唬他呀。
“我,我認識你嗎?”原小園似乎瞪著大眼睛看向他,“這是哪裏?我活的還是死的啊?”她好像記得她被撞到了橋下,手忙腳亂中從車裏跳了出來,然後就被大水衝走了。
“活的啊。”羅之度拉拉她的手,忽然掐了一下,“疼吧?有血有肉的,不是鬼魂。”
“活的啊......”她好像很遺憾似的,“命真大,嗬嗬。”但是,她活著有什麼用啊,她是誰,家在哪裏?為什麼會連人帶車都掉到水裏啊。
“你是自殺啊?”羅之度饒有興致地問。
“不知道。”她實在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噢。”俊美的男人嘴角噙著笑意,“老婆,你的脾氣也太大了,咱倆不過吵個嘴,你就把我的勞斯萊斯幻影開到河裏去,真狠心。”
“......”望著麵前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原小園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你,和我是夫妻?我叫什麼名字啊?”
她頭腦裏是有個男人的影子,還有個孩子的影子,但和眼前的這位,重疊不起來啊。
“你叫顧小北,我叫羅之度,咱們結婚三年了。”羅之度胡謅一氣。
“顧小北?”原小園念了一遍,好奇怪啊,怎麼那麼陌生呢,這難道是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嗎。
“噢,這是我們家嗎?我好餓。”
“嗯。想吃什麼?你昨晚吃了一桶酸奶,可是醫生說冷的東西對胃不好,我叫人燉了湯在火上,咱們去廚房吃,好不好?”羅之度挽住她的手,很深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