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哥哥,爺爺又犯病了,你快回家看看吧。”穆蔻拉了拉粟潛的袖子,語氣很是急切。
是了,他都沒問她為什麼來找他,原來是爺爺有事了,粟潛好像找到了順坡下驢的台階一樣,淡淡朝原小園道:“家裏有事,我先走一步,回頭再去看你。”說著,他向保鏢揮揮手,叫人把東西拎給她。
“......”
原小園眼眶發紅地掃了他一眼,看向何錦漢,“師兄,我有點東西要買,介意陪我逛逛嗎?”
“走吧。”何錦漢直接牽起她的手,當粟潛不存在一樣,淡然帶她從別人的視線裏消失。
粟潛看向二人牽手離去的背影,心口一陣劇烈的灼燒疼痛,像是有火光在煎熬著心肝一樣,難受的他雙手握的骨節泛白。
“我們也走吧。”穆蔻挽住他的胳膊,把男人高大的身軀往車裏帶。
原小園心不在焉地在超市挑了幾樣東西,對何錦漢攤攤手道:“沒帶錢,借我點兒。”
何錦漢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卡放到她手裏,“用吧。密碼是我們認識的那天。”
“......”原小園的心被猛烈的撞擊著,他之於她,終究有太多時常可以回憶起來的浪漫。
她沒去接那張卡,因為她忽然想起,剛剛粟潛也給了她一張銀行卡,她很自然地拿起來收到口袋裏,並且,剛才分開的時候,她沒有還他。
“我找到了一張卡。”她說,從大衣的口袋裏摸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何錦漢的目光落在那張卡上的時候,表情僵了僵,隨即笑道:“嗯,好。”
原小園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其實她心裏也有些別扭,可一個聲音卻在心底說:River是粟潛的兒子,就算她和他離了婚,他也有支付贍養費的義務,用他的錢也是該用。
從超市出來,是真的很晚了,夜風一吹,她身上散發著上一刻和粟潛溫存的旖旎氣息,盡管之後洗了澡,她還是覺得那種氣息包圍著她。
該死的,這次沒用套,她居然默認他了,說出去真是沒臉的要死啊。
“師兄,你不用送我了,我打車走吧。”她尷尬地道,不願意另外一個男人窺視到她身上的味道。
“小園,這麼晚了,你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嗎?”何錦漢拽著她的纖臂,眉頭皺成一團。
“......”她猶豫的功夫,已經被他抱住纖腰塞到車裏,再要下去,她忽然想起綱剛是她主動打電話叫他來的,難道利用完就一腳踹開嗎,麵對這個她曾經不計一切愛過的男人,原小園自問做不到。
到了老舊公寓門口,何錦漢停下車,長腿一邁,走過來拉開她的車門,“小園,下車了,醒醒。”她已經在車子裏睡著了。
見她沒反應,他輕輕搖了搖她,還是沒反應,他歎了口氣,大手撫摸過她的額頭,雙臂一架,把她從車裏抱出來。
身體貼近的時候,她身上散發的女人味道令他忽然間意亂情迷,他把頭埋進她的胸間,感受著那裏美好的曲線起伏,放慢腳步朝樓上走去。
“要是你能嫁給我,該多好啊。”進門的時候,他忍不住道。
公寓裏全是粟潛安排過來照顧這對母子生活的傭人,由阿惠領著,把看起來有隱患的地方都做了改造。上次她和River煤氣中毒,要不是他思念她入骨,說不定......想到這裏,粟潛就害怕的要死。早知道這樣,說什麼也不會和她離婚的,也不知道當時腦子抽的什麼風。
車緩緩進入粟氏莊園,粟潛被穆蔻牽著的手有些僵硬,踩著夜風走近莊園內,隻見人影憧憧,他緊張地問:“爺爺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那些人看起來好像是醫生。
“嗯。”穆蔻點點頭。
“怎麼不送醫院?”粟潛蹙眉,眸底黯然道。
“爺爺死活不去。”穆蔻道。
到了門口,和路醫生走了個迎麵,粟潛對她使了個眼色,她馬上配合道:“粟先生,你單獨來一下。”
穆蔻看著二人天衣無縫的配合,低頭淺笑,眸語道:你們盡管去了解情況,我這回葫蘆裏沒賣什麼藥,嗬嗬,就算有,也不會讓你們察覺。
路醫生拉著粟潛到僻靜處,開門見山道:“你家老爺子這次情況實在不好。”
“怎麼說?”
“心髒問題最忌諱情緒波動,他整天沒有情緒穩定的時候,醫生怕也束手無策啊。”
粟潛沉默幾秒道:“我先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