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她的右眼直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蘇煦梅立刻不安起來,逛街的心情沒了,她趕緊折回病房。
進電梯就和黃婉泠撞了個迎麵。
“你......”
“你......”
兩個人同時抬手指了指對方。
“你來幹什麼?”蘇煦梅怒氣道,真想拎著她扔出醫院。
女兒見著她,堵上添堵,心情會更差,又不知道要多在醫院裏躺幾天。
“我兒子的老婆在他不在的時候懷了孩子,我當然要來問問是誰的野種。”黃婉泠眉毛一吊,冷言冷語道。
“你瞎說什麼?我女兒生病了住院,你不要血口噴人。”蘇煦梅高聲嗬斥道。
原小園不願意對外公布有孕的信息,所以每次來醫院,她住的都是內科病房。
“蘇煦梅,你女兒果然和你一樣不要臉。懷孕了就是懷孕了,你遮掩的住嗎?”黃婉泠冷不防推了蘇煦梅一把,她先一步跨出電梯,向原小園的病房跑去。
“潑婦。”難怪粟燁當年說什麼都要和你離婚。
揉了揉疼痛的腳腕,蘇煦梅趕緊扒開電梯的門出來,往女兒病房裏跑過去。
原小園正在睡覺,被黃婉泠一把拽下輸液針頭的疼痛驚醒,她疼的差點在床上打起滾來,好半天,才看清婆婆大人扭曲猙獰的嘴臉。
血液順著被硬拽扯破的血管流出來,映在蒼白的肌膚上,對比觸目驚心。
“你、你幹什麼?”
“原小園,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潛兒的吧?”黃婉泠頂著一張巫婆似的臉獰笑道。
“......”原小園懵了一秒,壓住胳臂上的出血點反問:“誰告訴你不是他的?”
“是他的?笑話,你們是合法夫妻,懷了孕還躲躲藏藏的不讓人知道,說出去,誰信?”黃婉泠冷笑道。
她的眼光如刀子一樣掃過原小園的腹部,前調生氣,中調怨恨,尾調直接帶著惡毒。
“黃女士,我不公布有我的苦衷,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原小園冷然道。
蘇煦梅一瘸一拐地推門進來,看見女兒手臂上流的血痕,一邊跌跌撞撞去按護士鈴鐺,一邊扭住黃婉泠的旗袍式領襟:“黃婉泠,你欺人太甚。滾出去。”說完,用頭撞了她一下。
“砰——”
黃婉泠向後跌倒去,重重地砸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趕來處理出血點的小護士見了這種情況,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愣在原小園床邊。
直到原小園叫住蘇煦梅,把手臂伸給護士包紮,病房裏才安靜下來。
黃婉泠從地上爬起來,大約沒摔的多眼中,她鐵青著臉指向蘇煦梅,氣得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護士給原小園換了隻胳臂重新紮上留置針頭,掛好營養液,掃了一眼兩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道:“血管差點被拽爆,再出現這種情況,醫院不複雜處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當護士這麼多年了,從來見過上來就把人家的輸液針跟生生拽下來的,太野蠻太歹毒了。
看穿戴還是位貴婦人呢。
呸。
兩個小護士暗自鄙視一番黃婉泠,端著藥用盤子走開。
黃婉泠整整頭發道:“原小園,你能把江堃弄出來,為什麼不把潛兒贖出來,是不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你等著他死了好拿著他的遺產和你姘頭過逍遙日子。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就沒這個可能。”
“......”原小園氣的臉色慘白,如果身體允許,她肯定轉身跑開,聽也不要聽她說什麼。
“黃婉泠,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姘頭’,用在你身上正合適,你才是朱時泰的姘頭。”蘇煦梅氣的七竅生煙:“虧你還是長輩呢,剛才要不是看在粟潛的份上,我撞死你。”
兩位媽媽一個比一個強悍,聽的原小園真想找個屏障和她們隔離開來。
“黃女士,綁匪直到粟潛的身份,沒那麼輕易放人。江堃這些年一直非常低調,幾乎沒有人直到他的身份,所以,先贖他容易些......”原小園怕黃婉泠再胡鬧下去,用著氣力解釋道。
“容易?你是不是和他勾搭上了。”黃婉泠冷笑。
她像一頭完全沒了理智的雌獅,胡亂咬著,句句戳中原小園的心窩。
“沒有。黃女士,你不知道,江堃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傳說中的頂級黑客,可以攻擊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電腦和手機。”原小園拿出十二分的忍耐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