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原小園這種女人,玩玩就行了,太認真就是玩物喪誌了,這個是粟榮庭絕對不能容忍的。
“爺爺,我一直把穆蔻當妹妹看,您知道,這要是搞到一起,是不是有亂倫的嫌疑?”粟潛今天反常地對家裏人友好,他的耐心已經超過了原小園認識他這麼久加到一起的。
“胡扯。”粟榮庭被孫子的理由激怒了,一揚手,藤條又一次懸在空中,隨時準備落到粟潛的身上。
不能再大了呀。
原小園在想要不要衝上去喊聲:爺爺住手。
醞釀了半天,她還是喊不出來,隻能繼續站的遠一點隔岸觀火。
“爺爺,您那套老封建的家法,別拿出來唬人了。”
忽然,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
原小園毫不費力地就想到了粟江。
果然,一個頎長秀美的身影霎時閃進來,白色的半袖襯衫,筆直的西褲,全部是意大利頂級設計師的限量設計,穿在粟江身上,和他的俊顏十分的搭配,不止是衣服優化了人,同時人也優化著衣服,襯得他越發的氣質卓爾、風流倜讜。
和粟潛一比,叔侄兩個那種不羈的氣質還真像,隻不過粟潛更冷峻一些,而粟江看起來則很多情,是個暖男。
嗬嗬。
一家出兩個這樣的男人也挺真是得了上帝的青眼,不知道粟榮庭有沒有這樣想過。
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對兒子和孫子是極端不滿意的。
“粟江,你這麼早就下班了?”粟榮庭的注意力稍微被分去一些。
“嗯。今天公司沒什麼事。”
粟江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早到下班時間了好吧。
他回來之前和一個大波細腰美女在車上激情了一把,放鬆的不錯,懶得理家裏事,回了一句就往自己房裏鑽。
“江兒,過來看看你侄子幹的好事。”粟榮庭不滿地叫住了他。
粟江眼睛含著無聊的笑意朝原小園掃過來,“哎,小園,你和粟潛玩大發了?說說,什麼‘好事’?有小寶寶了?要紅包來了?”
“粟總,你不要......”原小園聞言臉倏然紅到了耳根,這人,還叔叔輩的呢,也太為老不尊了吧。
“粟江,回屋去。”粟榮庭見兒子一點正形都沒有,知道幫不了他什麼忙,板著臉嗬斥了他一句。
攆走粟江,粟榮庭又衝著粟潛道:“證怎麼領的就怎麼換掉,我們粟家不能失信於穆家。”
“爺爺。”粟潛的語氣沒剛進門的時候那麼好,“不可能。”
開什麼玩笑。
粟潛好不容易才弄了倆紅本本,換成綠的他不又成無證駕駛的了。
“潛兒,如果你執意要跟這個女人鬼混下去,別怪我不客氣。”粟榮庭掃了一眼原小園,渾濁的眼中迸發著戾氣。
粟榮庭這次叫粟潛回來,不是和他商量的,是通知他去和原小園辦離婚證的。
以往,粟潛和原小園在一起同居,他倒也沒真正采取過什麼過激的手段分開他們,主要他也是個男人,男人嘛,年輕的時候,誰沒有幾個女人,這不算什麼事兒。
礙於穆蔻的麵子,他也幹涉過幾次,但到最後都放了水,對粟潛和原小園的事僅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知道粟潛這不爭氣的孫子,玩著玩著,居然到了玩物喪誌,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地步。
“爺爺,我也是沒辦法才和她領證的。”粟潛裝成被逼婚的樣子,“領證的話,過幾個月您就能抱兩個孫子,不領的話......您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粟潛剛才被粟江一句“小寶寶”的話點醒,哈哈,“奉子成婚”是個不錯的理由。
他姑且借過來一用。
“懷孕了?”原小園和穆蔻幾乎是同時叫起來的,又同時差點癱倒在地上。
粟潛恰到好處地上前扶住原小園,“感覺怎麼樣?趕快去醫院吧。”
一邊說一邊掐她,明確傳達要她配合他的扯謊。
粟榮庭對粟潛直接領證的事恍然,粟家的男人談不上有多好,但負責任這種基因絕對是傳了下來。
想當年,自己的長子粟燁還不是因為原小園的姨媽懷孕了要結婚被他阻攔,才鬧的四條鮮活的生命全沒了。
這些年,他多少有些愧疚,時至今日,原小園的出現,焉知不是上天對粟家的懲罰。
想到這裏,粟榮庭煩悶不已,冒火地瞪了粟潛和原小園兩個一眼,聲音淒涼道:“你們給我滾,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