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園盯了他一會兒,好久才道,“我不會用死亡要挾任何人,因為不值得。”
“你們女人總是說一套做一套。”粟潛冷笑道,目光緊鎖著她,像要撥皮抽骨看看她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算數。
“除非是離了他就不能活下去的人。”
原小園茫然地補充道,忽然有點傷感。
以前,她以為自己離不開何錦漢,總是設想萬一哪天他有了女朋友,自己該怎麼活下去。可狗血的是,自己還親自出席了他和華澄的婚禮,並沒有想象中要死要活的感覺。
她淡然地笑了笑。
這世上,誰離開誰不可以呢。
話落,粟潛頎長的身子壓逼過來,在她身前俯下,目光玄寒道,“女人總是這樣的自私。”
她們總要自己以為沒什麼名分就不可以活著。
那個叫黃又裳的女人,用死亡終結了她和粟燁沒有名分的關係,也奪走了粟潛的父親。
嗬。
原來,粟潛對她說這些,是怕她走了黃又裳的老路。
“愛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吝嗇給她一場婚禮呢?”原小園不明白,連性命都可以搭上,與之結婚不是相對容易很多。
“婚禮有什麼重要的。形式而已。”粟潛不屑。
“……”
好像被她逼婚似的,她才不至於。
剛才隻是就事論事。
“你不會在暗示我吧?”
粟潛對她的反應很是不悅,瞪著她道。
暗示什麼。
娶她嗎。
對不起,即使他現在求婚,即使他明天就可以和她辦婚禮,她都不會答應的。
“沒有。”
原小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表情無謂道。
“那就好,男人最不能忍受被逼婚。”粟潛烺眸深深地看向她,聲音帶著警告。
嗬嗬。
帶她來這兒,隻是為了說這個嗎。
對不起,她不是黃又裳。
人家和粟燁是兩情相悅,她和粟潛,到目前為止,還停留在身體遊戲階段,尚未走心。
“逼著男人娶自己,會幸福嗎?”
原小園反問。
粟潛聽聞,頓了一瞬,用手指纏繞著她的頭發道,“你真聰明。”
“……”
這男人,不會有恐婚症吧。
原小園想起來浩泰建築公司的董事長夫人黃婉泠,那位貴婦人離開粟家十幾年了,也就是說粟潛很小的時候就被她拋棄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性格有點扭曲,原小園感覺,他不太會用常人的思路考慮問題。
“你……”原小園剛要問出“母親”這兩個字,想起黃婉泠的警告,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她想問他,是不是怨恨當年母親不肯成全父親的愛情,才讓他失去了那麼優秀的一位父親。
算了,問出來,指不定會惹上什麼麻煩呢。
她不要參與那麼多糾結的事。
“把話說完。”粟潛狹長的鳳眸,順勢撩起,骨骼分明的臉頰向她傾斜過來,流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勢。
讓人不得不折服他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