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園雖然不知道他想的什麼,總感覺他今天又點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問題在哪兒,更覺得脊背發冷,寒氣一撥一撥朝她襲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哼。”原小園吃飽喝足,用濕紙巾抹著唇沿,眯起眸子打量著眼前心懷鬼胎的男人。
“有事。”
粟潛繃不住,笑開了些。
賊兮兮的。
“……”
原小園就知道沒好事。
粟潛望向剛才二人喝過的紅酒杯子,裏麵飄著零星的紫色花朵,已被紅酒浸漬的變了顏色。
他的眸光暗了暗。
猶如抓捕小狐的獵人,終於得知追了很久的小東西掉進他的獵井裏,那種馬上要收網的刺激真是妙不可言。
原小園警惕地看著他,圓溜溜的雙眸泛著澄澈的光澤,粉嘟嘟的唇因為食物的滋養更加飽滿水瑩,讓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
粟潛掃見她的嬌憨,胯間一緊。
不過他今晚,不想那麼急色。
“六年前,我從國外留學回來,一頭紮進這裏,‘隱居’了二年。終於成功接手粟氏礦業。”
他幽沉道,語氣正經的有點別扭。
“為什麼要在這裏呆兩年?”
原小園呆了呆,不知某少爺又抽的什麼風。
“曆練,整天和礦石打交道,做實驗,看數據,終於一頭從門外撞到礦業的門裏來了。”粟潛的烺眸斂了斂,語氣肅然道。
某少爺曆練起來絕對是可怕的。
原小園可以想象。
難怪他在公司對員工那麼狠,其實私下裏,他對自己更狠。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並不是一肚子草包加花花腸子組成的。
“你的成功不是沒道理的。”
原小園真心地恭維了一句,這是她發自肺腑的感歎。
想有錢,不僅要對別人狠,還要對自己狠。
她算是明白了。
“切。”
粟潛才不屑於她幹巴巴的恭維,從她眼中一點都看不到崇拜和羨慕,誰知道她是不是敷衍他。
“……”
在這座隱蔽在山林裏的小洋樓裏轉了一圈,兩人有一言不合,各自沉默著。
某壕心下鬱悶,這女人,對他的輝煌過去,怎麼就一點不動心呢。
“我沒吃飽。”
某少爺突然畫風變了。
“……再去吃一會兒?”
原小園已經習慣了他說跳躍就跳躍的脾氣,順著他道。
“不合口味。”
“你想吃什麼?”
原小園迷惑地道。
“你的身體,正合我的口味。”
粟潛緊盯著她的嘴唇,黑眸裏似有暗流湧動,喉結滾動很快,給他染上一層欲念的曖昧。
原小園感覺到他周身的熱氣向自己襲來,知道他的身體起了變化。
“……”
瞬間,她的臉熟了個透。
維納斯之花雖說有催情的作用,但畢竟是自然的東西,被她喝下去的神秘因子本來在血液裏慢慢蠕動,伺機揮發。
他的話,不偏不倚地催化了它們的發酵。
原小園臉上的熱氣漫向頸窩,迅速蔓延到腳尖,在她體內蠱惑著,漸漸主導了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