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苦追四年,他都不接受她。
原小園心裏莫名的酸楚,趕緊收回視線,抄小路離開小區。
到了公司,還不到七點半,太早了,一個員工都看不見,隻有保潔阿姨在認真地擦拭地板。
大廈樓下滾動播放的電子屏幕沒有任何關於粟氏發生問題的消息,全部是子公司和世界各地礦井傳來的好消息。
找不到一絲粟潛出事的痕跡。
原小園在樓下滯留了一會兒,轉身進入電梯。
到了頂樓,她輸入指紋,打開門,環顧四周,辦公室和昨天沒什麼兩樣,還是那樣的大氣,奢華。
靠窗的綠植沐浴在太陽的光輝裏,綻出一片蓬勃的綠色。
默默坐下,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像昨夜他走後一樣,仍舊是關機狀態。
粟氏莊園裏。
“說,到底跟她斷與不斷?”
神態苛嚴的粟榮庭一雙虎眸掃視著正對麵一臉不羈的年輕男人。
“沒玩夠呢。”
粟潛銜著一支煙,星火明滅之間白煙一圈一圈畫出。
“非要重蹈你父親的覆轍是不是?非要氣死我不可。”
老人家怒不可遏地掀起眼皮。
“她是她,蘇家的人是蘇家的人,沒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非要牽扯的話。”粟潛瞥向他,把煙支夾在指間。
粟榮庭被頂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肖子孫。既然你不自覺,我就主動豁出這把年紀,替你把她送走。”
今天是他和原小園約定的三天裏的最後一天了,他派人一直盯著二人,發現她根本不像要去國外的意思。
所以,昨夜,他隻好叫了幾個當過警察的保鏢上門把粟潛帶過來。
“當年我父親就是這樣被一步步逼死的。”
粟潛黑眸無底深邃,眼底的光暗了暗,幽沉發聲。
他的聲音低啞無力,夾著煙支的手在空中頓了頓,臉微微揚起,視線卻向下停留在茶幾下麵的一塊巨大的藍鑽石上。
那是父親在離北極圈不遠的地方開采出來的。
被他命名為“海之魂”。
它的藍色,是海洋中心的深沉藍,在礦石中沉睡了幾千年,沉澱到沒有一絲雜質,通透無比。
有色鑽石,其價值超越任何一款無暇的透明原石。這顆頂級的“海之魂”,其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砰!”
一隻貴重的紫砂杯被砸到地板上,濺起的水花將藍鑽的光折射成無數白色。
“你……”
粟榮庭頹然跌坐在紅木沙發上,指著孫子的鼻子,手在發抖,“給我呆在這裏,哪兒也不許去。”
聽見動靜,幾個保鏢迅速進來。
“看住他。”
粟榮庭額角青筋暴突,臉上的皺紋都在抖,眼中無數道利劍迸發,像要把什麼射透似的。
“爺爺。”
粟潛麵色凝重,眼底深邃得和“海之魂”相映成一體。
“不要叫我。”
粟榮庭斥道,甩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