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合作愉快,新岸口定有白總的一碗湯——”
酒局大多是這樣,可以談成一件事情,也可以讓很多的事情黃掉。
我們雙方達成了協議,白山也喝得大醉而離去。
白山剛走,趙傑就有些疑惑地問我,“陳倉,你是什麼意思?新岸口我們隻是找承包公司,並不是找合夥人啊!”
趙傑說的這些我都懂,但他並不知道我是誰啊,倘若他知道我叫葉蕭,還是白山的死對頭,真不知道會怎樣了。
所以對趙傑的話,我沒有理會。
“新岸口開發的錢我們還是有的,沒必要讓別人分一杯羹的,像白山那樣的公司,他急於發展,是很需要我們這一單生意的,價格方麵我們也有優勢,你為什麼這麼做?”
趙傑問個不停,我隻好跟他說過一陣子你就知道我是什麼用意了,今晚上先到這裏,後麵再說。
“要白山盡快動工,然後給他空頭支票,就說我們一起吃下新岸口,他一定會答應的——”
我話還沒說完,趙傑就打斷了,他質問說,“你是要吃掉白山麼?”
不得不說,我的確有這個想法。我何止是要吃掉白山,甚至於讓他無立錐之地。
趙傑非要我給他一個理由。
“之前,我也在SH,就是因為白山的緣故,我才來的這裏,懂我的想法了麼?”
我抬頭看著趙傑,他聽到我這話,顯然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也沒說什麼。我知道趙傑有些接受不了我這麼做。
可是我既然敢這麼做,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我不是任性妄為,也不是惡意報複,我就是要讓白山從一無所有再到一無所有。我要他光著屁股離開這個世界。
隻是我還想小柔……
趙傑沒再說話,這晚,他便離開了。
這一切,似乎是有一雙大手掌控著,好像無形中就把我跟白山放到了一個地方,好叫我們自相殘殺。
世事變化莫測,一切都是命運。我說過,因果有報。
大概又過了三天,朱成龍過來找我,說加工廠的生意現在有些慘淡,還說是何有誌跟餘天魁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就是跟我們對著幹。
其實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倘若就這麼要我們發展起來,我想,那些糟老頭也太叫我失望了些。
我跟朱成龍開玩笑加工廠又不是我管的,問我幹什麼。
“這不是沒辦法了麼,所以過來問問現在怎麼辦——”朱成龍一臉的焦急。
趙傑依賴我,朱成龍我以為會對我有意見,但是現在看來,他也是依賴我的。
我敢跟這個世界對抗,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於是我便跟朱成龍交代,之前斷了訂單的,以後也不去找他們,既然有人從中作梗,那我們去發展其他的客戶,比如省外。
朱成龍不免有些擔心,他說成本會增加不少的。這一點我自然是有考量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賣出去的東西一般不會虧本。
“這樣,回去以後跟之前的客戶談一談,如果他們執意要跟我們斷了往來,那麼也跟他們說清楚,以後我們不死不休,然後從省外尋求發展,世界這麼大,不會要我們斷了財路的。”
有人跟我作對,我就跟他們死磕到底,反正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
趙傑手下的兩家加工廠,加一家酒店,還有一家會所。
加工廠由朱成龍和張成明負責,酒店由別人負責,而會所由我負責。這樣大的陣勢,我就不信還幹不過那兩個老頭。
現在又多了一個新岸口。
新岸口一旦開發起來,那將是整個外來發展的核心,這一切還不足以叫我們放心地睡覺麼?
然而張成明那邊,好像也出了事情,他也過來找我。說是鋼材加工的訂單少了不少,還肯定地跟我說是餘天魁跟何有誌搞的鬼。
既然朱成龍那邊出事,那張成明這邊沒道理不出事的。
我跟張成明說了同樣的話,要他跟那些老客戶講明白,如果執意要跟我們斷了生意往來,那麼以後就不要再跟我們有聯係了。
生意便是如此,此一時裏是朋友,下一秒裏,可能就是敵人了。
加之還有餘天魁和何有誌在暗中使勁,我們沒道理那麼順風順水的。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沒什麼可擔心的。
隻要趙傑那邊順利,我們必將站到最頂端!
然而此時,我隻關心白山。我心想,我該去拜會一下他的,好叫他放鬆對我們的防備。
做生意的人,誰知道對方長了多少個心眼。
我還想見見陳小奇,也想問一句,她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