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有人敢動小龍,也就意味著,有人敢動王虎。
這麼一來,我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王虎那邊也不安全,我不能過去,否則……
如果是我出事的話,那還好,這是我和陳龍斌之間的爭鬥。
可要是連累王虎出事的話,那我就罪大惡極了。
王虎是什麼人?說起來,誰都不是,不是我老表,也不是我親戚。
可是自從見到王虎的第一次開始,他就不斷在照顧我,不斷地幫助我。
就算這次,我顯然惹怒了整個商海市娛樂行業的老板,他還是選擇相信我,支持我。
這樣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
我隻能努力向上,盡量混出點名堂來,到時候再說報答他的話。
可是現在,我就算自己死了,也絕對不能連累他,否則我就成了不仁不義了。
我必須遠離王虎,對,自己走,帶上張麻子,或者,誰也不帶。
我現在就是一桶汽油,很多人舉著火把在找我,要是我被找到了,我就會燃燒爆炸。
到時候,跟在我身邊的人,肯定會被我連累到。
當機立斷地告訴張麻子,留守在會所,我擔心有人會過來搗亂,沒人攔得住。
但是張麻子馬上看出了我的意思,直接告訴我:“蕭哥,無論如何,我跟著你!”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你現在不能沒有我!”
對張麻子的話,我沒辦法反駁,最後隻能苦笑著搖搖頭,按照他的意思來。
我們回到了後門,在一個兄弟打開後門之後,直接鑽了出去。
和張麻子一起,兩人借著夜色的掩護,盡量遠離歡樂穀。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現在該去哪裏,但是我們都知道,必須盡快離開歡樂穀。
我們可以冒險,可以被追殺,但是歡樂穀不能出事。
那是互助會的根本所在。
要是歡樂穀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兄弟們吃什麼?
就算我兜裏有錢,能養活他們一段時間,可是等到那些錢都花光了以後呢?
這是作為一個領頭人不得不考慮的,所以我現在,陷入了一個非常糾結的境地。
我和張麻子走街串巷,很快就遠離了歡樂穀。
在一個路口,我們看明了附近沒有危險之後,攔下一台計程車。
上車之後,司機問我們去哪裏,張麻子直接說,去城西區。
城西區,那不是我們之前才去辦事的地方嗎?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明白了張麻子的意思,他是打算躲到那個安全的地方去。
等到了城西區的時候,我們在鬧市區下了車,然後往郊外走去。
那是還沒有被開發完的區域,荒無人煙,隻有滿地的建築垃圾和破房子。
如果說現在商海市有什麼地方比較安全的話,那恐怕就是這裏了,暫時藏身,可以。
拐進了一條巷子之後,我們沒有照明,而是借著城市的燈光前進。
黑暗中,我們的視線不怎麼好,隻能放慢了腳步,瞧瞧地摸過去。
幸好,那個地方沒有人在,我們暫時是安全了。
可是我們剛這麼想,從不遠處,就亮起了一盞燈,一個男人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他媽牛逼,這招守株待兔,比追著他們跑要牛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