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這麼決定呢,我突然接到了白小柔的電話。
她問我這段時間狀態怎麼樣,有沒有恢複一些了。
我本想告訴她,我已經好多了,現在基本沒什麼大礙,至少白天的生活是十分正常的。
不過話到嘴邊,我又吞了回去。
為什麼要瞞著,白小柔我也不知道,隻是我有一種感覺,我現在不應該跟她說實話。
後來我才知道,當時我心裏,其實是在想著夏巧。
很早以前,我就對自己說過,也對白小柔說過,等這些事情結束了之後,我會主動找夏巧。
我會告訴夏巧,我們倆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我喜歡的人不是她,我要和她分手。
可是自從上次在會所門口分別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她聯係過。
這段時間來,我偶爾還是會想起她,隻不過,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分手。
我隻覺得現在周身煩惱,多一個夏巧的事讓我分心,還不如先收拾好自己的爛攤子。
現在突然想起夏巧,我隻覺得,好像我一直因為分身乏術,而把她晾在一邊。
倒不是說我不去管她,就會產生負罪感,因為我對她,實在是沒有那種感情。
非要說有什麼的話,那就是情緒,我愧疚的情緒。
而這些話我,都不能和白小柔說。
或者可以說,這種事情,除了跟自己的兄弟說之外,就沒有別的人能聽到。
想不通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我一貫的作風就是先放在一邊,不去管,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我告訴白小柔,我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過來,而且因為身體的毛病,現在精神狀態非常差。
我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白小柔告訴我,她能理解我的苦衷,她不會給我添麻煩。
最後,一句對不起之後,我掛斷了電話。
在家裏呆了一整天,我實在是無聊透了,真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
想來想去,好像現在,整個上海市,隻有一個地方是我能去的。
歡樂穀。
那邊有我的兄弟,至少在那裏,我不會太過孤單,也不會有什麼煩惱。
現在過去吧,那就。
我離開家裏,前往歡樂穀,隻不過我到地方的時候,才不過剛剛五點多。
很多員工都還沒有來,隻有幾個兄弟,看到我之後,跟我笑著打著招呼,蕭哥。
我也是笑著一一回應,對他們我一向似如此。
就算我現在狀態不佳,我也會強打起精神來,不能感染了他們。
我可是歡樂穀的老板,互助會的主心骨,要是我倒下了,那兄弟們該怎麼辦?
就算我現在,還沒有嚴重到要倒下的程度,可是我必須讓我自己的狀態看起來很好。
至少這樣,兄弟們就不會疑神疑鬼,他們也不會想到我會倒下這個可能性。
我去找了周倩茜,跟她坐了一會兒。
周倩茜問我,蕭哥,你現在狀態怎麼樣了?好一些了嗎?
還是那個樣,要死不死,要活,活不成。
周倩茜苦笑了一聲,問我要不要到外麵去轉轉,去找個地方旅遊,散散心。
這倒是一個好提議。
我在上海已經呆得太久了,從來沒有到外麵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