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太白，隻需要心照不宣就可以。
鄭海凱沒有回答我，那是因為我說的沒錯，這個比試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時間不會太長。
假設鄭海凱設定的時間是一周，那這一周內，嚴陽榮那邊完全可以靠公主們的老客戶把場麵撐起來，就算有時候會吃力，找我打個招呼，我也就把客人先安排過去了。
畢竟B區一分為二之後，嚴陽榮隻需要負責七個包廂，要滿包還不容易。
消費方麵我們十有八九要敗北，但是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比滿意度！
龍誌那邊的公主的確會來事兒，都是大美人，可是不讓上，隻把客人當傻子來忽悠，玩玩小曖昧就要拿小費，客人肯定不滿意，到頭來花那麼多錢，卻不能得到滿足。
反倒是嚴陽榮這邊，都是一些庸脂俗粉，可是她們的技術各有千秋，而且也是能喝能唱能玩的，不但給上，有的還給開後門，客人花的錢少，玩得更盡興，更徹底，絕對好評。
這樣一來，性價比就起來了，在好評方麵，嚴陽榮絕對不需要擔心。
我對嚴陽榮有信心，他對客人和公主的安排，有一定的火候，一定會讓每個人滿意，而且嚴陽榮的決心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這次和龍誌，是水牛相鬥，誌在必得！
客人開始來事兒了，我搖搖頭，隻能開始巡視，誰讓他們是大爺呢。
啤酒一杯接著一杯，剛開始的時候，又提神又清爽，但是這包廂一間接著一間，而且開始出現喝洋酒和葡萄酒的，我也有些撐不住了，感覺喝到八分，我趕緊暫停。
先去吐了個幹幹淨淨，我才回去，繼續巡檢，總算是全部打過招呼了。
等到客人要走了，我挨個挨個送下樓，盡量幫他們開車門，一切都做得盡善盡美。
客人走得七七八八，我也差不多要趴下了，但是這時候，第二波客人來了，我總不能讓他們滾蛋吧？還得伺候著，安排好包廂送了果盤之後，客人要公主，我又去帶公主。
我剛剛走出門呢，一個客人追了出來，把我拽住：“兄弟，我要那個，你懂的。”
接過他遞過來的兩張紅票子，我心領神會一笑，都是男人，必須懂。
到休息室的時候，我心裏暗暗叫苦，客人要可以出台的公主，可是休息室裏卻一個都沒有，幸好這時候萌萌和媛媛走了回來，我趕緊拉上她們倆，再拉上幾個陪酒的，走。
進了包廂，六個小姐被一次性打包了，客人高興，非拉著我打一圈通關再說。
一圈下來十二杯啤酒，相當於三瓶老百威了，我打了個酒嗝，退出了包廂。
燈紅酒綠，這麼忙活起來，客人又來了個半滿，我也盡量都招待好了，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合計著要找鄭海凱申請，再給我招倆服務員進來，這麼點人手根本不夠用。
總算是熬到下班，我也快累散架了，四個少爺也是累得唉聲歎氣，恨不得睡包廂。
幫他們叫了網約車回宿舍，我也準備回家了，走到門口卻遇到了嚴陽榮。
“蕭哥！”嚴陽榮很興奮，跑了過來，腳步卻有些虛浮。
不用多問，我就知道他也喝多了，畢竟是第一天上任，必須要和客人混臉熟，這樣才能增加一些人脈，以後沒生意的時候，也可以保證有人可以找，而不是無處尋人。
“今晚怎麼樣，還行不？”我搭著嚴陽榮的肩膀。
嚴陽榮點點頭：“第一波滿包，第二波來了三個包廂，很多都是公主們幫忙招來的。”
“十九個公主，有十六個出台，另外三個還有一個也開始猶豫了！”
我看著嚴陽榮興高采烈的樣子，搖頭笑了笑，總算是進入正軌了，不再像以前一樣，隻知道跟著人家勾心鬥角，知道把自己區域的業績做好，這才是一個領班該有的樣子。
“不過蕭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那些公主……”
“大家都不容易。”我歎了口氣：“張之北的人咱都知道，不折不扣的人渣一個，誰要是不願意跟他上床，在B區哪能有出頭日？特別是那些不出台的，你真以為她們是玉女？”
“我昨晚過去之後，就發現那些公主比較弱勢，而且態度也比較消極，所以我在進行登記之後，就讓最難上台的公主先上，條件好的，挑三揀四的全部坐冷板凳。”
嚴陽榮對我豎起大拇指：“蕭哥，太高了，這樣一來，她們就會感激你……”
我舉起手，沒讓嚴陽榮繼續說下去，這些事不用說，大家知道就好了。
因為嚴陽榮喝得有些多了，我先幫他叫了車，目送他車子走遠之後，這才招手讓在會所外麵候客的出租車，車子揚塵而去，我看著窗外的黑暗，整座城市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