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鍾,李山飛經過房間,衝進來扶起我,著急問道:“蕭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咦,你身上的傷,誰打你了,是不是張之北,老子去找他報仇。”
抓住他的衣服,我虛弱說道:“不要,不關他的事。我是舊傷複發而已,休息一下沒事了。”好巧不巧,張之北從房門口探出頭來,幸災樂禍地笑道:“這不是我們會所的金牌打手葉蕭麼,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
指著他,李山飛怒吼道:“張之北,是不是你搞鬼,找人打傷了蕭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撇了撇嘴,張之北說道:“你可不要冤枉我,這事與我完全無關,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是吸了……”
“張領班,我求求你不要說,我求你,好不好。”我苦苦哀求道。冷笑幾聲,張之北說道:“葉蕭,我還真是高看你了,本以為你有多大能耐,現在徹底變成一個廢人,我想和你玩都沒什麼興趣了。”
“吸?”轉身看著我,李山飛皺著眉頭問道:“蕭哥,張之北說的話什麼意思。你吸什麼,不會是吸毒了吧。”
看著他,我沒有說話。
瞪大眼睛,李山飛怒吼道:“蕭哥,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會害你一輩子的玩意,你怎麼能碰。你忘了工地上的二狗、陳光,你還記得他們慘死在路邊嗎,都是因為毒品,你說過永遠不會碰的。”
低著頭,我無奈說道:“小飛,我沒得選。”笑了笑,張之北說道:“是呀,他沒得選,如果可以重來,估計他再也不敢和我作對,哈哈哈。”
在張之北的猖狂大笑中,李山飛狠狠地揍了我一拳,喊道:“蕭哥,你真的瘋了,老子一定要打到你清醒為止。你給我記著,那玩意絕對不能碰。”
不記得被李山飛揍了幾拳,直到路過的周倩茜衝進來拉開了他。扶著我,周倩茜喊道:“李山飛你瘋了,他可是你的兄弟。”
“不,他不是,我認識的蕭哥不是這樣的,你是個瘋子。”李山飛歇斯底裏地喊道。看了看我,周倩茜疑惑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艱難地揮了揮手,我搖頭說道:“小飛,不要說。”咬了咬牙,李山飛踹了牆麵一腳,離開了房間。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張之北大笑幾聲,轉身走回領班休息室。轉頭看著我,周倩茜關心問道:“葉蕭,究竟出了什麼事,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搖了搖頭,我抱著膝蓋說道:“你去幫我拿張被子過來吧,不要驚動其他人,也不要告訴任何人。”見我瑟瑟發抖,周倩茜說道:“好,你等我一下。”
拿來被子,周倩茜小心翼翼地幫我蓋在身上,關上了門,安靜地陪我坐在地上。半晌後,她試探著問道:“葉蕭,你是不是砰那東西了?”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不是張之北逼你的?那群王八蛋。她們怎麼能這樣對你,我去找他們算賬。”拉住她的手,我搖頭說道:“不要,他們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幹得出,我不希望你再出事,答應我不要去。”
“葉蕭……”周倩茜緊緊地抱著我。
淩晨兩點,我疲憊不堪地走出會所。一出大門,我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長發披肩,身材窈窕,張嘴喊道:“白……”
話語聲戛然而止,因為轉過身的不是白小柔,而是夏巧。小跑過來,她扶住我緊張問道:“葉蕭,你身上怎麼會有傷,是不是被人打了,誰動的手,你告訴我,我立刻報警。”
按住她探進包裏的手,我搖頭說道:“沒事了,會所有客人打架,我過去勸架時,不小心挨了幾拳。放心吧,事情已經解決了,不要再報警,否則我也會有麻煩。”
明白我工作的特殊性,夏巧也不再堅持,紅著眼說道:“葉蕭,你……”摸著她的頭,我笑道:“傻瓜,小傷而已,以前我在工地也經常打架,沒事的。”
回到家,張小蝶見夏巧扶著我,著急問道:“夏巧姐,蕭哥怎麼了。”擺了擺手,我說道:“沒事,不用擔心。”
扶我坐到沙發上,夏巧去倒了一杯水,歎氣說道:“他在會所打架了,這份工作多少還是有些危險。葉蕭,要不你還是換份工作吧。”
“打架?”張小蝶皺起眉頭,一臉疑惑,我趕緊衝她眨了眨眼。
聽出張小蝶語氣不對的夏巧轉身問道:“小蝶,今晚會所是不是打架了?”好在張小蝶也機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335包房的客人喝醉酒鬧事,我當時正陪著客人,所以不知道是蕭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