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被人當麵搶走身邊的女人,都是奇恥大辱。何況來會所玩的又有幾人是省油的燈?一拍桌子,男人怒吼道:“你TM發什麼神經,周倩茜今晚陪我,老子包夜了。”
不顧張之北的阻攔,李老板掏出一大疊錢扔了進去,喊道:“老子包她一個月,你TM給我滾出去。”
既然火苗已燃,我當然不能輕易讓它熄滅。衝著周倩茜使了個眼色,我高聲喊道:“李老板,人家比你更有錢,張領班也是有苦衷的,你委屈一下。”
“葉蕭,你TM在胡說什麼。”張之北著急喊道。
此時,周倩茜起身走到門口,撿著散落地上的錢,回頭說道:“黃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李老板出的錢更高,我隻好……”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不過隨口說的一個黃老板,竟遇上了同姓之人。可李老板明顯誤會,以為張之北有所偏倚,看不起自己,踹開他喊道:“張之北,你TM敢騙我,老子跟你沒完。”
當著張之北二人的麵,李老板直接上前拉著周倩茜,準備離開。黃老板豈能容忍這麼荒唐的事,抓起裏麵的酒瓶衝了出來,直接砸向李老板的後腦勺。
這可嚇得張之北二人快丟了魂!一個護在李老板的身後,一個頂在黃老板的身前。可啤酒瓶還是砸在了李老板的腦袋上。
砰,酒液四射,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摸了摸後腦勺,李老板轉過身來,看著手上的血,顫抖著喊道:“M的,老子今天弄死你。”他撲向了黃老板,兩人扭打著滾進了包房。張之北二人叫苦不迭地跟了進去。
我正要進去,卻被周倩茜拉住。她皺眉問道:“裏麵一片混亂,你還跟著進去幹什麼。”
嘴角一斜,我笑道:“補上最後一刀。”
衝進包房,我衝到李黃二人身邊,不斷往外拖,靠近門口時,一腳踹上了門,又趁著幾人不注意關了燈,高聲喊道:“黃老板,你關燈幹什麼。”
鬆開手,我一腳將二人踹向張之北的方向。隻要有人靠近,我便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他。
“C,吳江你打我幹什麼,李老板,是我呀,你不要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很久以前,我不記得在知音還是故事會上看到過一篇文章,它說憤怒是會傳染的。果不其然,在狹窄黑暗的空間內,沒有哪個血性男兒可以保持冷靜,除了一直是旁觀者的我。
一分鍾後,無端端挨了幾拳的吳江、張之北二人也大喊大叫著加入戰圈。酒瓶爆破聲、慘叫聲、翻箱倒櫃聲不絕於耳。
幾分鍾過去,四人的喘氣聲越來越小。估摸著時機差不多,我快速縮到牆角,抱著腿坐在地上。
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龍斌,還有馬東浩。他們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不敢置信地看著屋內。
屋內一片狼藉,各種碎片撒了一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在房間裏一決雌雄。黃李老板頭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吳江和張之北也好不到哪裏去,遍體鱗傷,氣喘籲籲。
扶起黃老板,馬東浩憤怒喊道:“這TM到底怎麼回事。小北,你沒事吧,你別嚇我。黃老板,李老板,你們快醒醒。”
跑到我身邊,陳龍斌關心問道:“蕭子,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陳龍斌,你TM理那個廢物幹什麼,快出去喊人送兩位老板去醫院,C,真是見鬼了。”馬東浩抱起張之北,快速衝了出去。
“斌哥,你去忙吧,我隻是受了點小傷,沒事的。”我說道。陳龍斌眯著眼看了幾秒,點頭說道:“好,那你休息一下。”
邊用對講機叫來保安,陳龍斌邊走出房間打電話叫救護車。拍了拍屁股,我站了起來,悠悠然地點燃了一根煙,準備離開房間。
突然間,一股有氣無力地聲音傳來:“葉蕭,是是是你在搗鬼,我……”
關上門,我走到吳江麵前,笑著說道:“吳江,我記得以前教過你一句話,有風,別使得太盡,否則會翻船的。”
“你給老子等著。我一定……”吳江瞪大眼睛,驚恐喊道:“蕭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吧。”
搖了搖頭,我歎氣說道:“太遲了。”高高舉起的破瓶子直接朝吳江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