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吳江搓著手說道:“不錯,當了領班,果然走路都快兩步。難怪以前某人當領班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可惜呀,有多久風流便有多久悲慘。喲,這不是蕭哥麼,怎麼躺在地上,快起來。”
話音未落,他上前踩住我的腳,裝模作樣地說道:“不好意思,蕭哥,我突然抽筋了,挪不開腳,你不要怪我。你這樣瞪著我,我好害怕。”
湊過身子,吳江低聲說道:“葉蕭,你害得我和莊佳佳分手,這筆賬老子會慢慢和你算。”使勁踩了幾腳,吳江起身說道:“張領班,我還有事忙,不打擾你。有些人你可要好好管教,別讓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吳領班,慢走不送。”待吳江走後,張之北蹲下身子說道:“葉蕭,你給我聽好了,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做好準備慢慢享受吧,哈哈哈。”
起身踹了我一腳,張之北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收拾房間,等我給你幹活呀。”揉了揉手,我起身走向B區的VIP包間。
那一晚,張之北頻繁領著我進去有客人的包間,當著他們的麵呼呼喝喝,命令我斟茶遞水打掃衛生。
回到家已是淩晨兩點,一進門,我累得直接躺在地上。今晚,張之北特意讓其他的少爺休息,把所有的工作安排給了我。幹完所有活,我能清楚感覺到身上的肌肉在一寸寸顫抖。
先回來的張小蝶和林山飛從房間走了出來。扶起我,李山飛關心問道:“蕭哥,你怎麼累成這樣,是不是那張之北又欺負你了,老子去找他算賬。”
拉住他,我搖了搖頭。李山飛捶了一拳地麵,喊道:“蕭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忍受其辱,我我我……”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道:“沒事的,很快會過去。”
看了我一眼,張小蝶跑進房間,手裏拿著一大疊錢走出來,交給我說道:“蕭哥,這是我欠你的錢,還有房租,謝謝你的幫助。”
摸了摸,我察覺到足足有五六千塊,疑惑問道:“你不是剛上班麼?又還沒發工資,你哪來這麼多錢。”即使是客人給的小費,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難道她偷了客人的錢?
想到這裏,我塞了回去,勸道:“小蝶,你千萬不要做糊塗的事。我的錢不用著急還,你快還回給客人吧。”
愣了一下,張小蝶明白過來,笑道:“蕭哥,你誤會了,這是我預支的工資。我和會所簽了協議。”
協議?我心裏一震。會所的協議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基本和古代的賣身契差不多。若不是迫不得已,沒有哪個公主願意簽協議。
簽了以後,公主可以預支幾千到幾萬不等的急用款,而且不需要償還利息。但後果是,公主在約定時間內決不能離開巴黎1號,若是毀約,輕則支付多出借款數十倍金額的利息,重則被黑道追殺。
抓著她的手腕,我著急說道:“你瘋了,為什麼要簽那種協議。我說了,錢不用著急還,你為什麼不先問問我,你知不知道……”
低著頭,張小蝶說道:“我媽的病情加重,我需要錢,可我又不想再麻煩你,所以……”
搖著頭,我歎氣說道:“你呀,笨死了,我多少還有些存款,等熬過這段時間,你再慢慢還給我又有什麼關係。慢著,我有件事想問你。”
按道理,張小蝶剛進會所不久,應該不知道協議這種東西。
撇了撇嘴,張小蝶說道:“是張經理介紹我簽協議的,他說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幫我。”
果然如此,我按著額頭說道:“張小蝶,你笨死算了。你難道沒聽其他公主說起過我們兩人的恩怨嗎?”
嘟著嘴,她委屈說道:“我哪裏知道,我這幾天陪完客人就忙著給我媽打電話,根本沒時間和他們聊天。”抓著我的手,她緊張問道:“蕭哥,那現在怎麼辦,我我我……”
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冷靜說道:“我來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你撤消了那份協議。錢還是小事,但如果你綁在了會所,這輩子就毀定了。”
協議的可怕之處在於,沒有會所的允許,公主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離開,除非死了。說不定就算死了,屍體也要留在會所。
“蕭哥,對不起,我又給你惹了麻煩,都是我不好。”張小蝶哭了起來。
搖了搖頭,我苦笑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不該把你拉進這趟渾水。去睡吧,剩下的交給我。小飛,你也去睡,我一個人靜靜。”
“睡你奶奶個熊。”
當晚,李山飛陪我在客廳坐了一個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