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哋馬上就會找到新工作的,從今以後,爹哋會更加努力的工作,讓你們母女倆再也不會受傷害。”蘇父把蘇母和蘇小染一起摟進懷裏,一家子在病房裏舒心的大笑著。
笑聲透過窗子,在夜空中肆意釋放。
時間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個禮拜,這連續的兩個禮拜蘇小染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夢,夢見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神秘男人,他總是愛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在夢裏呼喚她的名字,他時而霸道時而冷酷,時而又對她溫柔。
她一直搞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要跑到她的夢裏。
她總感覺自己的腦海裏發生過一段非常奇妙的事,可是她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再也想不起來了。
日子一路平穩的一天天過著,不會有什麼怪異的事情,每天她就待在病房裏輸液,或是出去醫院的院子裏曬曬太陽,教醫院裏的小孩子唱歌。
這一天蘇父蘇母專門請假來接她出院,出院前,她需要讓醫生把額頭上的繃帶取下來,查看傷口愈合的情況。
她從來不敢照鏡子,也不喜歡照鏡子,每次跟醫院裏的人接觸,她認為頭上的繃帶可以把她的胎記遮蓋掉,所以她就很大膽很放心的跟別人相處,不再像是以前一樣畏畏縮縮的,害怕別人笑話她。
終於等到繃帶要徹底拆開的時候,可是她一點都不想離開這根繃帶,離開了,她就要回歸到以前那個被所有人欺負的蘇小染,那個醜八怪蘇小染。
“爹哋,媽咪,我能不拆這根繃帶嗎?”蘇小染扯了扯父母的衣角,現在這是她唯一的願望。
“這怎麼行呢,傷口好了,就該拆開啊,否則皮膚那裏容易得濕疹的,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蘇母擰著眉毛囉嗦。
“可是……”蘇小染咬著唇,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蘇小染,你特麼怎麼又變回這麼墨跡了,這麼膽小了,不就是一個胎記嗎?沒見過胎記啊,誰要笑就讓她笑去好了。
“哈哈,我知道咱女兒在擔心什麼,可是我們好像忘記把一件怪事告訴她了,原來她一直在擔心呢。現在我們該不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呢?”蘇父神秘的望著自己的妻子笑。
蘇小染簡直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說是什麼話題。
“小染,不如這樣吧,你害怕的話,就自己去衛生間裏把繃帶解下來,待會兒把讓醫生檢查檢查,好嗎?你先自己去看看嘛,沒準有驚喜等著你喲。”蘇母笑嘻嘻的把蘇小染推進了洗手間,然後為她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過了幾分鍾之後,洗手間裏傳來一陣興奮的尖叫聲。
站在門外的蘇父蘇母相視一笑,等待著大門打開,那個丫頭歡呼雀躍的鑽進他們的懷裏。
蘇小染拉開門之後,臉上是沒有笑容的,而是一臉的驚悚:“爹哋和媽咪,我的胎記呢?”
蘇父蘇母把張開的懷抱收了回來,原來預想的總是和現實有那麼一些偏差啊。
原來洗手間裏傳出來的不是興奮的叫,而是驚悚的叫。
“你這孩子,胎記沒了,你該高興才對啊。”蘇母不解這丫頭為何愁眉苦臉的。
“胎記沒了,我的確該高興,可是為什麼會沒了呢?難道我被書架砸了之後胎記就不見了?”蘇小染皺著眉頭刨根問底的說。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從你被送入醫院的那天,你的額頭上就沒有胎記啊。當時我們還奇怪來著,然後就去給你廟裏給你問了菩薩,算命的說,額頭上的有可能是邪氣,邪氣被驅散了,胎記可能就沒有了。”蘇母封建迷信的跟她說解釋道。
蘇小染抓了抓頭發無奈的幹笑:“老媽,你怎麼還是這麼迷信啊,動不動就去求神拜佛,我沒醒這段時間,你到底去了多少次寺廟啊?老實交代。”
蘇母眼神閃爍的瞄了一眼蘇小染,然後快速躲到蘇父的後麵:“老公,我好像也就去過一次哦。”
“對對對,小染,你媽就去過一次,就是因為你這胎記的事,本來還想再去第二次的,你就自己醒了,這不,也就沒去成。”蘇父笑嗬嗬的摟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女兒麵前撒謊。
蘇小染撅著小嘴偷著樂:“你倆就別在我麵前演啦,就媽咪這性格,我還不了解嗎?”
“哈哈哈……走吧走吧,我們回家,家裏還熬了雞湯,買了很多你愛吃的菜。”蘇母拉著女兒的手,拽著她往醫院病房外走。
在家度過了快樂美滿了一天,晚間的飯桌上,蘇父斟酌了很久,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