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她白皙的脖頸湧了出來,和她妖豔的紅唇映襯出一樣的顏色,鮮豔如火。
修眉刀掉在了地上,葉昔瑤就這樣直直的墜向大地。
傷口劃的部分雖然接近喉管啊,但也沒那麼快斃命,鮮紅的血像是一條小河一般流淌出來。蘇小染的手上沾了血,地上也全是血。
她懵逼的扶著牆,舉著雙手,完全不知所措,就在這個時候,帝辰驍和歐梓逸打開了化妝間的大門。
看的就是這樣一幕,蘇小染嚇壞,葉昔瑤倒在血泊裏的場景。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一個人的城府居然可以真麼深,她的道行根本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呀。
“葉昔瑤,你怎麼了。”帝辰驍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發呆的蘇小染,再看了一眼快要昏死過去的葉昔瑤。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葉昔瑤順勢鑽入帝辰驍的懷裏,雙手扒拉著帝辰驍的脖子:“驍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時常來我的墳前燒香呀,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別怪蘇小染,的確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來複仇也是應該的,我是該死,我死得其所。”葉昔瑤含著淚,還不停的用手去扇自己的巴掌。
帝辰驍連忙抓住她的手:“你不會死,隻不過恐怕參加不了待會兒的比賽了。逸,幫她治療。”
“噢,好好。”歐梓逸看了一眼還在呆愣中的蘇小染,心想著蘇小染應該不是這種人呀,怎麼會做出殺人這麼瘋狂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他這個大神醫在的話,葉昔瑤恐怕要沒命吧。
他立即蹲下身子為葉昔瑤用治愈術治療。
葉昔瑤閉著眼睛等待歐梓逸治療,她早就料到這一刀下去,隻要不會要了她的命,待會兒門外的歐梓逸走進來,她就一定可以得救,她這步險棋是堵上了自己的命換來的。很快,她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帝辰驍站起身,走到蘇小染身邊,把她倉皇無力的小手放下來:“嚇壞了吧?”
“我沒有。”蘇小染使勁的搖頭,她此時此刻真的不想帝辰驍有一絲絲的懷疑她,如果連他都不信任自己,那麼她對他還有多少奢望。
“我相信你。”帝辰驍把她拉進懷裏,摁著她的頭顱貼著自己的胸膛輕聲的安慰。
一句我相信你遞過了千萬句深情的表白,這樣的信任讓她感到無比的溫暖,即使親眼看見葉昔瑤倒在血泊裏,他還是願意相信她,這樣偉大的相信徹底敢動了蘇小染。
她忽然貪戀上了這個懷抱,再也不想從他寬敞的懷裏走開。
在自己房間練了好幾遍鋼琴的風玄燁屁顛屁顛的跑進屋裏看到的就是本該已經上台表演的葉昔瑤倒在一灘血泊裏,歐梓逸正在為她治療,而蘇小染和帝辰驍還抱在一起。
“發生什麼了?”
風玄燁不管裏麵是否有他討厭的人,愣是闖了進來。
“你進來幹什麼?”帝辰驍嫌惡的問。
“又不是你的化妝間,我想進來就進來,你管得著嗎?”風玄燁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化妝間,沒有多問什麼。
而是把蘇小染扯出來,全身打量著她:“小丫頭,你沒受傷吧?”
“沒。”蘇小染搖了搖頭。
“那就好,誰生誰死我不管,隻要你沒傷到哪裏就行。”風玄燁看到她沒有受一點傷,安心的點了點頭。
“風玄燁,我表演的這段時間你對我未婚妻做了什麼?”帝辰驍抓住風玄燁的肩膀質問。
“我沒做什麼呀,就算做了什麼,你又能怎麼樣。”
兩個人還有心情在這裏拌嘴,蘇小染心裏已經心亂如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帝辰驍的嘴上雖然說相信她,也不可能真的徹底相信她沒有對葉昔瑤做什麼,而且他是第一個知道她回來是對葉昔瑤報複的人。
不論怎麼樣,她都不會讓葉昔瑤的奸計得逞。
“帝辰驍,既然你說相信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但是我蘇小染做人喜歡清清白白,我雖然恨她當初差點害死我,可是我並沒有要殺害她的意思,這是割傷她脖子的修眉刀,這把刀可以拿去檢驗指紋,如果出現一丁點我的指紋我也無話可說,至於為什麼她會割傷自己來陷害我,這就要問她自己了。”蘇小染指了指地上那把修眉刀對帝辰驍說道。
看到她親自跟自己解釋,帝辰驍很開心,她會解釋,就證明她很想要他真正的信任她,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已經越來越重了呢。
其實真相根本不重要,就算她真的親手把葉昔瑤殺了,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她的確幹了對不起小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