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淩宇寒在心中問自己。
這時,海陌在淩宇寒的耳畔說:“我會等你,一直等到你回來。”
淩宇寒一把抱住海陌,“你確定要這麼做?”
“嗯嗯,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一直都很強,特別是等人。”海陌笑著摟緊淩宇寒的脖頸。
這一場戰役終在淩宇寒的妥協下落幕。他愛她,所以想讓她一直幸福;她愛他,所以想一直陪著他。
再怎麼祈求時間慢一點,它依然會來到;再怎麼害怕分別,它仍舊無法避免。
看著穿上黑色作戰服的淩宇寒,如此帥氣的麵孔、如此挺拔的身姿、如此凜冽的眼神,海陌不敢靠近,也不能靠近,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就像仰望天神一般看著他,不做言語。
淩宇寒戴上夜視墨鏡,在玄關處慢慢轉過身,看著樓梯處的海陌,溫柔地勾了勾唇角,此時,月光從窗外泄了進來,鐫刻了淩宇寒此時的麵容,深深地熔進了海陌的心裏。
淩宇寒就像披著黑色光羽的天使,慢慢走離了海陌的視線,帶走了海陌所有的的光,隻留下一片漆黑,門關上的那一刻,心一陣一陣抽疼,她頓時跌坐在樓梯上,雙手握住樓梯的扶手,支撐著整個身體。
最怕的,不過是一別成永遠。
別墅下方的地下倉庫。
淩宇寒跨立站在中間,麵色清冷,“夏霖之有一幢私人住所,周圍布滿訓練有素的保鏢,據我的消息,她今天將在那兒過宿。”
不錯,今天是8月18號,自從淩宇寒的父親淩至堯去世後,每年的8月18日,夏霖之都會去到那。
“東北狼、草原狼從別墅右側包抄,南極狼、郊狼從別墅左側包抄,雪狼、灰狼在別墅外做接應,山狼和我從正門衝入,隻要遇到攔截者,不用廢話,直接幹掉。”淩宇寒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是。”
“出發。”
一輛軍用越野從倉庫後門疾馳而出,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海陌在樓梯間睡了一晚上,整夜她都不停地被驚醒,隻是天微微亮的時候才勉強睡著。
接近中午之時,海陌因為葉黎的電話再一次驚醒,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接起電話,“喂。”
仿佛是接起的一瞬間,葉黎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進了海陌的耳膜,“陌陌!你真的醒了呀?”
葉黎根本就不知道海陌已經醒了,隻是聽到公司的保安說海陌貌似醒了,她便趕忙打了個電話,沒想到真的聽到了海陌的聲音。
海陌揉著眉頭,疲憊地輕“嗯”一聲。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麼虛?是不是身體還沒有恢複好?你等著,我來看看你。”
“嘟嘟嘟...”海陌無奈地癟癟嘴,這丫頭掛電話總是這麼快。
一個小時後,門鈴便“叮鈴叮鈴”地響了,海陌跌跌撞撞去開門。
葉黎本來歡歡喜喜地,可一看到海陌這個憔悴的樣子,被嚇得不輕,立即扶住海陌的身子,“陌陌,你怎麼了?淩宇寒呢?”
“我沒事,宇寒不在。”
葉黎把海陌扶到沙發上,端了一杯溫水給海陌,然後慍怒地坐在沙發上,“淩宇寒竟然丟下你跑了?”
海陌喝了一口水就連忙解釋:“不是,他要去辦點事情,或許一個星期後才回來。”
葉黎點點頭,“哦對了!你知道嗎?夏總裁失蹤了。”
海陌手中的水杯突然就從手中滑落,夏霖之失蹤了?宇寒昨晚成功了?可是她的心,怎麼更慌?
葉黎趕忙抽出紙巾幫海陌擦拭,“海陌你怎麼了?你知道這件事?”
“不...不知道。”海陌撩撩發絲,眼神空洞地回道。
葉黎放下手中的紙巾,“陌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要去公司一趟。”海陌急急忙忙站起身。
“即便現在公司的飛行員缺失,但你這樣的狀況,我不可能讓你去。”葉黎又把海陌拉回沙發。
“除了總裁失蹤了,還有誰也不在?”海陌抓著葉黎的手十分著急的問。
葉黎微微抬頭看著天花板,細細想著,“高管就隻有總裁,其他人...有你,還有淩宇寒...對了!還有杜岩也不在,好像還有...”
這時葉黎的手機響了,顯示的是杜岩,“喂,杜機長,有事嗎?”
“你在哪兒?”杜岩的語氣非常急,而且帶著一些沙啞。
“在海陌家,怎麼了?還有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啞?是不是生病了?用不用我幫你請假?”
葉黎問出一大串問題,讓杜岩完全沒機會插嘴,隻能在葉黎講完後才開口:“你把電話拿給海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