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寒用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可是依舊關機,看來杜岩還沒有下機。
淩宇寒今天剛從美國回來,杜岩知道消息後就約他在玫情餐廳好好聚聚,沒想到由於北京天氣狀況不適航,杜岩的航班直接就滯留在了首都國際機場。
了然懷裏的人已經叫不醒了,而且等的朋友到現在都沒來,淩宇寒付完帳就拖著海陌出了餐廳。
霓虹燈閃爍是城市夜晚最獨特的象征,五彩斑斕的光隱隱約約照著餐廳外茫然的淩宇寒,四年未曾回來過一次,就連逢年過節都隻是隔洋向親戚朋友們發句祝福。
不得不說,這座城市變化得太大了,以前的街街巷巷拆遷的拆遷,重建的重建,樓也不斷地蹭高,或許藍澈空明的蒼穹已經不屬於在這座城市腳下忙碌的人們了。
重回故土,本以為可以感受到那份久違的歸屬感,可真正帶給他的卻是濃濃的陌生氣息,再加上懷裏還有個已經睡死,或許還做著夢的笨女人,淩宇寒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但也不可能將她丟下不管,淩宇寒就將海陌輕輕放在車後座平躺著,開著導航去到了自己今晚暫住的酒店,下車之前淩宇寒摸了摸海陌的外衣口袋,裏麵除了有一包紙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錢,別的什麼都沒有。
淩宇寒扶額,“你真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出門竟然連身份證都不帶!”
沒有身份證,也就不能幫海陌另開一間房,淩宇寒隻能繼續拖著她進到自己的房間,這回淩宇寒沒有溫柔地把海陌放在床上,而是直接丟到了床上,然後脫下外套就進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出來之時,海陌已經躺在了床的邊緣,而且正在舒服地翻身,淩宇寒立即衝到床邊,眼疾手快地抱住海陌的身子,將她拋到了大床中央,海陌哼唧一聲,繼續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都睡著了還不安分!”淩宇寒眼光灼灼地盯著床上的海陌,低聲咒罵道。
但生氣歸生氣,淩宇寒還是比較有紳士風度的,並沒有和海陌爭搶大床,躺在沙發上就睡了一夜。
清晨,淩宇寒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一瞬間,柔暖的陽光猶如大雨般傾灑在被蹂/躪到慘不忍睹的潔白色大床上,讓海陌體驗了一把從黑夜縱然跨到白晝的經曆,她猛然睜開眼睛,幾秒後才發現自己處在陌生的壞境,甚至麵前還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什麼?陌生男人?!海陌使勁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放心地拍拍胸脯,小聲嘀咕:“幸好這男的我認識。呼......”
片刻過後,海陌的大腦終於開始正常運轉,她又一次細細地盯著淩宇寒看,恍然想起他們倆才隻見過一麵,但現在對麵的男人竟穿著浴袍,頭發還在濕漉漉地滴水......
意識到這些的海陌,小心髒頓時撲通撲通亂跳,其實他們不熟啊!真的是陌生的環境,甚至還有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男人!昨天到底都幹了什麼?
海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淩宇寒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可沒對你做什麼。”
海陌一怔,猛然抬頭,愣了好幾秒,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神態。
淩宇寒雙手抱胸,彎下腰看著海陌的眼睛,“你這種表情好像巴不得我對你做什麼一樣。”
海陌一把推開他,自己也向後縮去,指著淩宇寒,威脅道:“楊先生,我...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啊!我打人從來都隻打臉的,萬一毀容了我可不負責。”
楊先生?淩宇寒這時才想起他還沒做過自我介紹,之後淩宇寒又看了看麵前這個姑娘,思索著:如果和她領證,那麼便可以此躲過母親安排相親的眼線,而且這個姑娘是個民航飛行員,幾乎整日都和她見不到麵,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