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黎明啟示(一)(1 / 2)

天微亮,寒風吹鐵,雪夾著風奔馳在草原之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得得得得……”馬跑的飛快,褐紅色的皮膚彰顯著它尊貴的品種,那是蒙古馬,草原上凶悍勇猛的"野獸",所騎之人非富即貴。馬上的人個個頭戴獸皮帽,上麵插了一支東青羽毛(相傳海東青是騰格裏的寵物,是天空的霸主,頭上插著東青羽毛的人勇猛異常),銀製的狼頭用粗製的麻線懸在頭頂,在夜裏微微發著寒光,身著典型的元服(元服類似於漢服,但是在腰間的腰帶有裝飾)。遠望在隊伍的前麵有一個人跟其他的人有些不同。這個人的肩上披著與他人不同的披風,這件披風在將亮的草原上格外紮眼。披風在夜中呈暗紅色,上麵繡著一個奇怪的圖案。圖案呈彎刀狀,彎刀下有一團像雲一樣的霧氣,但是這團霧氣中隱隱約約像是一個人像,但是很不清晰。最為奇特的是在彎刀上刻有七點,七點分布很不均勻,看起來絲毫沒有規律。天漸漸亮起來了,一切顯得更加明朗起來。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七個身著元服的人正騎著馬在追一個身著破爛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跑了一段時間了,以至於那些穿元服的人臨時還沒有追上他。細看這個男人,渾身髒惡,腳下像抹了油一樣跑的飛快,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像是在看身後的人有沒有追上來,但是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勁。突眼眼中一亮,我看到他懷裏抱著一個髒兮兮的皮質信筒,看起來後麵那群人就是為了這個信筒而來的。他還是在不停的觀望著,突然發現他並不是在看後麵的人有沒有追上來,而是在看這裏的地形,他總是朝著坡高並且有斜坡的地方跑,就在那一刹那我明白了他要做什麼。果不其然,當他爬上坡的高處開始下坡到另一邊時,隻聽見他後麵的馬有些在雪上已經失蹄,上麵的人也摔倒在雪裏,但是這些馬一看就是經過高度訓練的戰馬,迅速從雪裏彈起來立在那裏,那些人也馬上從雪裏爬起來,騎在馬上繼續追捕那個男人。翻過那個坡看到那個男人還在雪裏慌忙的繼續的跑著,本來平整的雪麵被他的腳印踩的雜亂無章。追了沒一會,遠遠感覺這個男人已經精疲力竭了,他再也跑不動了,一頭紮在雪裏就不動了。此時天已大亮,那群人已經到達他的身旁,那件穿紅袍的……我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微亮時他的披風還是褐紅色的,現在竟然變成白如雪的顏色!難道是我看錯了?不可能……剛剛還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為首穿著白袍的人向兩邊的人打了個手勢,然後就有兩個體格壯碩的人下來搜了一下那個趴在雪地上的男人的身上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現,向為首的說了幾句話,因為距離太遠我也沒有聽清楚,隻看那個為首的手一揮,那兩個人就將那個男人合力抬到一個留著長胡子的人的馬上,紛紛上了自己的馬,隨著那個穿著白袍的男人一聲令下,他們帶著那個男人朝著來時的方向揮鞭而去。我收起下巴,爬起身,迅速的朝著那個男人跑上的山坡跑去。黎明啟示(二)當那群身著元服的人離開後,我迅速的衝上剛才那個男人跑上的山坡,尋找著什麼。就在那群身著元服的人摔倒在雪裏又馬上爬上來的不到一分鍾的瞬間,那個男人迅速在雪上打了一個洞,將那個髒兮兮的皮質信筒迅速掩埋起來,他挖的坑看起來沒什麼技巧,但是細看會發現這個洞打在山坡靠頂的位置,當馬飛躍過那個山坡時,恰好保證了馬的前後蹄不會踩在他挖的坑上麵。他還故意的將挖坑的地方踩上一些雜亂無章的腳印,讓追擊者看不到任何可疑點,然後再努力的向前跑去,憑著最後的力氣跑到離他挖洞的最遠處。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死死保護這個皮質信筒?那群元服人為什麼要追他,他到底有什麼秘密?一切我認為在那個信筒裏我可以找到答案。找了不一會,我就發現了那個腳印雜亂無章的地方,我迅速的撲過去,剛觸及地麵就隻聽得“嘩嘩嘩”身邊的雪開始往下掉,我原本以為那些元人又回來了,但後來我才發現我是掉下了那個剛剛挖好的洞裏麵。洞口很小,我的肩膀無法通過,卡在洞口,覺得要窒息的感覺。我慌亂中睜開雙眼,看到那個信筒就在我麵前,我掙紮著想用雙手將它拿出來,才想起來我被洞口卡的死死的,隻有肩以上的部分在洞裏麵,無奈之下我隻好用牙咬住信筒的皮帶,用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往上抽,但是身體絲毫不動,我心想完了,那不成我就要死在這裏了?不行,不能這樣死了,這樣死了,等我被發現的時候,這個姿勢也太寒摻了。我用力的扭動著身體,讓腳找一個穩定的落腳點,然後以腳為支點用力的向後抽出自己的身體,聽著身旁雪層斷裂的聲音,我的身體被用力的抽了出來。但是由於力度沒有掌握好,我連人帶筒滾著就下了雪坡,坡度不知道有多長,我一直感覺在滾,就那幾秒鍾的時間我感覺仿佛滾了好幾十分鍾,一頭栽在雪地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棍。過了幾分鍾,我才慢慢的爬起來,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眼冒金星,腦袋脹的頭痛,捂著頭,強掙紮著睜開眼睛,眼睛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才看的清楚,我在那座雪坡的下方,我慶幸沒有坡道上沒有什麼石頭,否則我早就頭破血流了。突然我想起那隻皮信筒,慌亂的開始在我身旁尋找,也不知道剛才在滾下來的時候扔到什麼地方去了,那隻信筒就是沒了蹤影,任憑我怎麼去找,我把身邊的雪全部翻開,我心想難不成掉在剛才滾下來的路上了?我馬上爬起身,也不管渾身的傷痛,四處尋找著信筒向上爬著。終於,在離那個洞口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信筒頭朝下插在雪地裏,筒蓋已經打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滾落的途中摔開了,裏麵露出一張破舊的羊皮卷,我急忙打開,發現上麵畫著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像是一個燈台,但又好像是一個王冠。上麵是一個三叉戟,岔戟並不是光禿禿的,在岔戟的分別三個尖上都畫著類似皇冠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當時貴族的東西。奇特的是在中間那岔戟上畫著一隻類似與眼睛的東西,但是仔細看會發現那個更像一塊寶石。在岔戟的下麵是一座燈台,在三叉戟的下麵有著一些稀稀疏疏的像頭發一樣的細絲,分布毫無規律可循。在下麵寫有一些文字,但是這個文字並不是蒙古文,我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是不是蒙古字我還是清楚的,這些文字可能是記述這個圖案的來曆,也可能是在寫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看著這份羊皮卷頓時覺得頭痛的要命,那個人為什麼拚命的想把這個圖案帶出來?從後麵追他的人看來這個圖案意義非同小可,即便不是秘密,這個賣掉應該也可以換不少錢吧,我變匆匆的收起來。我又拿起那個皮筒,頭朝下,使勁上下搖晃,就怕落下之值錢的寶貝,剛把頭朝下,便掉出來一個綠色的像吊墜一樣的東西。我撿起來看了一下,立刻眼中發光,一看就感覺這東西很值錢。這個東西渾身透黑,透過陽光看去,裏麵通透無暇,沒有一絲汙濁,上麵刻有一個坐佛,說是佛,但是這個佛看起來凶神惡煞,一副自由懶散的狀態,靠在後麵的寶座上,沒有一絲嚴肅的狀態,有一把戰刀被他反手立在麵前,手隨意的搭在刀把上。他的眼睛更像是一個勝利之後的戰士,獨自坐在寶座,身後披著一件隱約的披風(不知道是時間太長磨掉了還是本就刻得很淺)冰冷的看著眼前殺戮的戰場。不知不覺看著我就著迷了,心裏完全忘記了這個吊墜所指的價錢,比起來用它去換錢,我更願意把它當做一個藝術品來欣賞。就在我想收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吊墜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