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奇怪。”夏子橙越發疑惑,玩笑中帶著認真道“你不在,我要怎麼開心啊?”
夏慊似乎滿足的笑了出聲,“答應哥哥一件事。”
“什麼?”
“牢牢抱緊我的腰……”夏慊看著那棵越來越近的樹,頭在夏子橙的脖子處蹭了蹭,輕歎道“真的不想離開你啊……”
“沒人讓你離開。”夏子橙聽話的緊緊摟住夏慊的腰,想讓他感受自己的存在。沒想到剛一摟緊,一股巨大的衝擊襲來,夏子橙隻聽見一聲巨響,就被夏慊牢牢得護在身體下邊。
“怎麼了?”夏子橙這才知道出事了,“哥,哥,你怎麼樣?”
有什麼滾燙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流向夏子橙的臉。
“小橙……快走,車,要爆炸了。”夏慊艱難得挪動身體,方便夏子橙爬出來“你快爬出去,快,快爬出去。”
“哥!你別說話,別說話了哥。”夏子橙見夏慊滿臉得血,又見車頭的火光四射,煙霧繚繞。夏子橙這才明白,夏慊今天得反常是因為什麼……
“哥,我不會丟下你的。”夏子橙咬唇從夏慊的身體下方爬了出來,打開車門,又下了車又小心的將夏慊往外拉。
“別管我,來,來不及了,要炸了。”夏慊艱難道,巨疼幾乎讓他失去了意識
夏子橙固執的搖搖頭,眼淚混著血水灑在車裏。依舊堅持緩慢而艱難得將夏慊拉了出來。
車頭響起了細小的爆炸聲,夏慊也被移到車門。夏慊腳剛落地,爆炸聲便應聲響起…幾近昏厥的夏慊,卻異常強勢的再一次將夏子橙壓在身下……
爆炸產生的熱浪在夏子橙部分裸露的皮膚流過,火辣辣的疼。可無論他怎麼使勁,都無法反壓撲在自己背上的夏慊……他像堅不可摧的騎士,誓死保護他的王子。
“哥,哥!”爆炸聲停止,夏子橙終於爬了出來,見夏慊背部衣服都燒焦了,身體周圍都是血。
發黑的血,鮮紅的血……夏子橙的大腿也被爆炸飛起的石子給嵌了進去,但他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夏慊,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但手卻還哆嗦的打電話通知了管家。
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似的,夏子橙跪在夏慊的麵前,重重的拍打夏慊臉,“哥,你說句話啊……你別嚇我。”
“哥,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哥,你不會拋下我的對不對?”夏子橙摟住夏慊的頭,不停的親吻毫無血色的漸漸冰涼的嘴唇,淚水將臉頰邊的血液稀釋,流下脖子,流在唇邊
“哥,哥!”撕心裂肺的呐喊,又低聲祈求 “哥,你不要我了麼?……你不陪著我……我怎麼可能開心……\"
管家帶著救護車趕到現場,就見夏氏兄弟滿身是血,夏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夏子橙坐在身邊,兩眼呆滯。
兩個人很快都被送到了醫院,夏子橙坐在夏慊手術室外邊,任誰勸也不離開去救治。
管家無奈之下,隻好讓醫生先給他止血。夏子橙隻是毫無知覺地盯著手術中三個血紅的大字。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好像那三個字,那扇緊密的門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是啊,他回來,不是為了死別的。即使是,死的那個人也不該是哥哥。怎麼可以,老天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管家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把眼淚,以為一切都安全結束了……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手術持續著,珍妮楚烈相繼趕了回來。
\"怎麼回事?\"楚烈見夏子橙這種情況也問不出什麼,便問珍妮。
\"據說在回家的半路被襲擊了。我派人查看了現場,阿慊的車刹車被破壞,引擎處還綁著小炸彈,一受到撞擊就會爆炸……\"珍妮咬了咬嘴唇,背過身去抹了抹眼淚。
楊柞為了確保殺死夏子橙,也是真是用盡可心機…
\"砰!\"楚烈一手砸在牆上 \"看我不弄死他!楊柞綁在哪裏?\"
\"地下室。\"珍妮道
楚烈看了眼手術中的紅牌子,又見夏子橙和管家都在眼巴巴的等著。楚烈邪魅的眼底露出了殺意,對珍妮道\"帶我去。\"
楚烈抬腳正要走,卻被牢牢得抓住手臂,回頭一看,居然是如雕塑般的夏子橙。
他道\"他的命,留給我。\"傷害夏慊的人,他要他千百倍奉還。
\"你……\"楚烈望著夏子橙的眼神說不出話來,寒冷的,不容違抗的視線,如此的壓迫人心。
\"好。\"楚烈點頭,夏子橙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儼然成了一座望夫石。
終於,整整8個小時過去了,手術燈暗,手術室門開了。疲憊的醫生走了出來,夏子橙等人立刻衝上前去。
“怎麼樣,我哥哥沒事了對不對?他好好的,隻要多休息就行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