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不得上湧宣泄,再度反衝經絡丹田,生死關頭,南風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抓出瓷瓶,將裏麵的兩枚還陽丹盡數服下。
靈氣不得泄走,便仍是雙倍修為,長劍出鞘,衝入戰團,也不說話,電閃騰挪,接連砍殺。
天罡子等人一直在隱忍等待,本以為南風七竅流血,已經手無縛雞之力,未曾想他竟然能夠在這片刻之間穩住傷勢,再度殺來,而且淩厲出招,神勇不失。見他這般,無不亡魂大冒,遍體生寒,哪裏還敢與他正麵抗拒,紛紛退後,想要逃走。
南風有感,閃至門前,接連三刀,將那幾個試圖開門逃走的對手砍殺,轉而衝天德子等人喊道,“守住大門。”
天德子等人聞言立刻衝向殿門,南風再度衝出,殺向對手。
眼見不得逃脫,天斐天罡等人開始做困獸之鬥,集結同夥,亡命反撲。
虎入羊群和虎入狼群還是有區別的,因為狼有反擊之力,但南風將借法乾坤所得的雙倍修為強行封在體內,靈氣剛猛,摧枯拉朽。速度迅捷,電閃風馳,天斐子等人的反擊對其構不成威脅,每出一招必有一人喪命,長劍在大力持握之下一直保持長刀形狀,砍頭斷骨,斬腰碎身。
由於封住了神府七竅,便無法感知體內的靈氣運行情況,也無法確定肺腑傷勢如何。
由於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南風便不敢有絲毫鬆懈,力求快速,一刻不停,不多時,除了守在門口窗邊的天德子等人,整個太清大殿就隻剩下南風和天鳴子。
眼見南風看他,天鳴子嚇的肝膽俱裂,“此事我毫不知情,事發之後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見天鳴子這般說,南風便垂下了長刀,在天斐等人動手之時,天鳴子的確不曾參與。
環視左右,不見對手,南風抬起左手,自解穴道。
穴道一解,靈氣立刻上湧,但上湧的靈氣並不似先前那般猛烈霸道,隻是經大椎上百會,由百會下人中,重歸丹田。
察覺有異,便凝神細窺。
天啟子受傷頗重,但他關心南風,眼見南風眉頭大皺,強忍傷痛,關切問詢,“可曾傷得經絡?”
南風緩緩搖頭。
“傷及肺腑?”天啟子追問。
南風再度搖頭。
見他這般,天啟子越發緊張,因為包括他在內的眾人都是練氣高手,自然知道南風先前是將雙倍靈氣強行封在了體內,這種做法必然會對自身造成嚴重損傷。
天啟子等人此時更多的是緊張,而南風此時更多的卻是疑惑,經過凝神內窺,竟然發現受傷的經絡和肺腑正在快速自愈,而先前散亂不堪的靈氣正在有條不紊的回歸丹田。
就在他懷疑此等異像,是否得益於先前服下的兩枚還陽丹時,卻驚訝的發現體內的靈氣穩定在了雙倍狀態,呼吸和心跳亦是如此。
難道是因禍得福?
但這個念頭隻在其心中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忐忑和憂慮,還陽丹雖然神異,卻不可能將雙倍太玄保持下來。此外,倘若還陽丹真的在機緣巧合之下將雙倍太玄維持下來,呼吸和心跳便不應該是雙倍。
呼吸和心跳既是雙倍,就表明此時仍然處於借法乾坤狀態。
正在暗自忐忑,一瞥之下發現天德子等人正在麵麵相覷,眾人奇怪的眼神說明他們察覺到了什麼,此時正在通過眼神互相確認。
“可有感覺不適?”天啟子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