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為元安寧所做的這些自然是發乎真心,但小心思也不是一點兒沒有,要是能趁機緩和諸葛嬋娟和元安寧的關係,那就更好了,但問題是他既想讓元安寧領情讓步,又不想讓元安寧內疚難過,這就不好辦了。
想了片刻,沒有頭緒,隻能作罷,“走吧,去鳳鳴山,找王叔給你治傷。”
元安寧情緒低落,唏噓沮喪,不曾回應。
南風也不等她同意,上前抱住了她,提氣縱身,淩空向南。
元安寧不說話,南風又道,“不用擔心靈氣修為,龜甲天書的龜裂脈絡可以延出外門功夫,雖是外門功夫,卻能夠在無形之中提升靈氣,丹田經絡也可逐漸修複。”
元安寧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些,玉清宗不比尋常門派,那可是修真玄門,你毀了玉清根基,怕是仙家神靈會怪罪於你。”
“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應該很害怕才對。”南風不以為然。
見他這般,元安寧無奈搖頭,心情越發沉重,情緒更加低落。
南風最見不得女人愁眉苦臉,便設法緩和氣氛,他眼下正抱著元安寧,正是揩油的大好良機。
元安寧也知道南風此舉不是發乎情性,隻是為了暖她心神,感動之下越發內疚,亦無心抗拒製止。
摸過幾把,不見元安寧反抗,南風也就停手了,此時他的確沒有心情想那男女之事。
土遁是不能帶人的,好在南風此時已經晉身太玄,便是淩空飛渡速度也快,午時不過便到得江南地界。
途中遇到鎮子,下去解手進食,飯後偏往東南,直奔鳳鳴山去。
王叔的生意還是那般紅火,山腳下停了大量車馬,南風是老主顧了,門房也認得他,這裏人來人往,消息靈通,不久之前他和胖子自長安大戰以李朝宗為首的西魏武人一事已經傳到這裏,那門房見他帶了病人過來,立刻大開方便之門,親自引著南風和元安寧往山上去。
門房不但認識南風,還認得元安寧,眼見元安寧又被南風抱了過來,免不得暗生感慨,英雄的女人真不好當,隔三差五就受傷,還是重傷。
兩年不見,王叔還是那般模樣,通曉歧黃之術的人往往也精通養生之術。
王叔也知道南風不久之前在長安做過什麼事情,他不怕南風大戰連連,就怕南風默默無聞,他在南風身上下了大注,押了重寶,南風越是威名遠播,他獲益得利也就越大。
眼見南風帶了元安寧過來,也不多說,立刻請入內室,診察傷勢。
“如何?”南風關切詢問。
“不很棘手。”王叔是老江湖了,知道怎麼說話,要說很難治,那是在自毀招牌,要說很好治,又怕南風不領情。
南風聞言長出了一口粗氣,女人最重容貌,若是不能複原,元安寧怕是會鬱悶終生。
“你呼吸急促,氣血翻湧,是何緣故?”王叔是明眼人。
“年輕人火力旺。”南風笑道。
王叔自然知道他沒說真話,卻也不做深究,見南風滿身血汙,便詢問緣由,南風的回答令王叔倒吸了一口涼氣,“當真?”
南風點了點頭,“人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辦點事。”
“你要去哪裏?”元安寧問道。
“故地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