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道紫色身影出現在了門外,瞬間閃現到了我的眼前。
“師父。”像是看到了最後的一絲希望,我跑上前去雙手緊緊抱住了他,埋頭在他的胸口前,“血,好多血。”
“哪裏有血?”
他將我推離了懷中,低下頭目光疑惑看著我,一邊往我身上瞟著。
“這裏,就是這裏。”
我不敢低頭看去,伸手指向被血水染紅一片的褻褲,一片腥紅太嚇人了,想到自己床榻上流了那麼多的血,褻褲上也染了這麼多的血,此刻,身體下麵還在不斷的有血流出,心底徹底絕望了,兩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袖,身體控製不住地直發抖,悲傷著對他說道:“師父,流了這麼多的血,小魚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肩上有手輕輕拍動,他腦袋湊近過來,輕聲安撫道:“先別怕,為師看看。”說完,身體被他抱起往前走去,放回了床榻上,我心裏不安坐在榻邊,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伸手指向身後的被衾,又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下被血漬染紅一片的褻褲,失聲痛哭:“師父,流了這麼多的血,小魚是不是就快要死了。小魚還不想死,小魚還沒有跟師父在一起,小魚真的不想就這麼死了。”
“不會死的,放心好了。”
他輕聲安撫著,在我身前蹲下,視線從沾滿了血漬的榻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下,目光中亦滿是疑惑之色,半晌,抬起頭來一臉凝重看著我,問道:“你身上有沒有新的傷口,還來不及愈合的傷口?”
我撇撇嘴一臉無辜對他搖了搖頭,泣聲道:“沒有了,小魚身上沒有新的傷口。”
“那就奇怪了。”
他抬手輕撫下巴,麵上疑惑之色愈重,目光緊緊盯著我身體下麵瞧著,又問道:“既然你身體上麵沒有新的傷口,而你胸口前麵的舊傷又已經結痂,那你身體下麵的這些血又是從何而來?”
“從身體中來的。”
我搶著回答道,說完伸手指了指自己身體下麵,抬起頭見他眸光緊盯著自己身下,欲哭無淚道:“師父,小魚是不是得什麼大病,所以才會像這樣流血不止?”
他一手撐著下巴,蹲在我身前想了一想,猛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恐怖可怕的大事一般,身體一個不穩直往後麵倒去,好在他反應夠迅速身手夠敏捷,一手撐到了地麵上,才避免了摔倒在地頭破容毀的淒涼下場,撇過頭目光緊盯著我身下看著,一向厚如城牆無錐可破的臉,此刻,竟破天荒地浮出了一抹淡淡桃花粉色,看著猶如胭脂描繪過一般,讓他原來風華無疆的麵龐上沾染上了一絲絲妖媚氣息,看著竟讓人移不開視線。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緊盯著我身下瞧著,也不知道在瞧著些什麼,隻發現他的麵色愈發不太自然,然後陽光下近乎透明的耳朵上也染上了一抹不太正常的粉紅,我往床前移了一些,脖子向前伸去湊到了他的麵前,歪著腦袋將他怔怔的麵色細細觀察著。
“師父,師父。”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聲喚道。
“什,什麼?”
手腕被他一把緊緊握住,抬起頭他臉色不太自然看著我,眸光相對,我仍是細細探究著他臉上的表情,他卻是垂下了眸簾,黑羽般長睫快速扇動,猛地站起身來欲往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