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應該不會是那百裏蝶衣咳出來的吧,這……這灘血漬也太大了。
劉域斌一臉頹敗之色,右手持有一把長劍立身於喜床邊上,一身玄色喜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淩亂不堪了。
“百裏小姐呢?”
紫蓮走近過去,蹲下身用手指沾上了幾滴地上的血漬到鼻前聞了一聞,聞完後,他的麵色也變得有一些奇怪了。
“怎麼了?師父。”
我心中好奇,小步跑到他麵前,問他道。
他沒有理我,繞開了我往劉域斌那邊走去。這……這太傷我自尊了,我摸了摸鼻子,腳步往後退了幾步,這屋子裏麵的血腥味太濃了,我有些受不了。
劉域斌麵色滿是悔恨之色,痛苦道:“我沒有想過要去強迫她,我隻是想要……想要……”
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劉老爺幾步上前搶言道:“你即便是想要如何,那又怎麼樣?”估計是被劉域斌這句話給氣到了,劉老爺也開始咳嗽不斷了,待停下來咳嗽,他又伸手指向了劉域斌,怒聲道:“與你成親了,她就是你的妻子。妻子的義務就是給丈夫延續血脈傳承香火。她若是不肯讓你碰她,那你娶她為妻,與將她當作妹妹來待,又有何區別。”
“可是,她心裏麵根本就沒有我的位置,我如果真的那樣對她,那就是在傷害她。”劉域斌臉上表情變得愈加痛苦了,將手上那把沾滿了血跡的長劍丟下地,雙手緊抱著頭哭喊道:“她病發了,她在咳血,可是……可是我還是在逼她,是我不好,是我……”
說完,又開始做那無用之事,抱著個腦袋在那裏裝難受。
我不想理這種人,所以,我撇開了頭向了別處,看向了我的師父紫蓮。他環顧四處在這屋子裏麵瞧了瞧,走近將紅色喜帳撂開看了一看,回過頭麵色凝重著對眾人說道:“這地麵上流淌著的血,並不是百裏小姐的,百裏小姐應該沒有怎樣。”
“不是小女受傷了。”
劉夫人臉上露出一抹焦急之色,幾步走上前雙手緊緊抓住了劉域斌的衣袖,一臉心疼的看著他道:“斌兒,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受傷了怎麼不早些開口對娘親說說,你這是想要急死娘親麼?”
說罷,一手掀開他的衣袖準備查看,卻被劉域斌一手給製止了。
“我沒有受傷。”
“沒有?”劉夫人麵上浮出一抹疑色,“斌兒,不要騙為娘。”很顯然這劉老夫人一點兒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伸手向前又抓著他的胳膊想要給他查看,卻又再一次被劉域斌給推了開。
“你這孩子……”
見他滿臉頹色蹲坐在地上,不願讓自己查看他的傷勢,劉夫人麵上顯得很是無奈。
“劉夫人,令朗所言是事實。”
從袖口中掏出來一塊白色絲絹,紫蓮動作輕柔地將手指尖上的血跡慢慢擦拭而去,抬起頭來看著劉夫人淡淡道:“這地上的血不是令郎的,也不是百裏小姐的。”
言罷,眾人麵上皆浮出一抹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