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對麵人群裏麵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惋惜之聲,而我卻在心裏大大的舒了口氣,將緊張的氣微微放下了一些。
風逝流螢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倒在地麵一動不動的猴子兄,嘴角微微有些僵硬,估計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眼前生死一線,會出現這麼戲劇性的一幕。
元虛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任其他弟子將那暈倒的猴子兄拖直之後,回過頭來目光狠狠瞪向了風逝流螢。
“你這妖女今日在此大膽口出狂言,傷我徒兒,辱我仙山,來人,把她帶下押進禁牢。”
“哈哈哈……傷你徒兒?辱你仙山?”
風逝流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腳步微微後退幾步,冷聲道:“原來,這就是你們這些仙人為人處事的方法了,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
她麵上癡癡笑著,將魔族令牌雙手緊緊握住,笑道:“他在哪裏,你們從來不肯告訴我,不過,這沒有關係,你們不說給我聽,我就自己想法去找他。這魔界令牌,是他予我,你們今日就算關了我又如何,我不怕,我會帶著這塊令牌等他,等他來這裏接我。”
“來人,把她關進禁牢。”
元虛老頭黑著個臉,氣著大聲叫道。
風逝流螢卻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纖手細撫著令牌,淒聲笑道:“你們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找他,什麼出買仙界投靠魔界,這一些在我的眼裏,又算得上是什麼,一切都沒有他重要。”
“師姐,我……”
我才想要衝上前去阻攔她,手腕卻被人緊緊箍住了,扭過頭看去,身後站著的人竟是紫蓮。他是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裏,對於這件事,他又了解多少。
我淚眼婆娑看著他,嘶聲道:“師父,我……”
話未說出口,聲已哽咽 淚水決堤而下,見他眉峰深鎖成川,我哭著道:“師父,小魚已經知錯了,小魚……”
話無從講起,也不知該從何講起。講我自己的懦弱,還是該講我的多管閑事。在沒有遇到我之前,她雖有受過靈山弟子的欺辱,卻也不至於弄得今日這種下場。
“好了,不要多說什麼了。”
他像是什麼都很清楚一般,身子走上前一些,將我攔在了他的身後。半晌,耳畔傳來他說話的聲音。
“這些事情,為師已知一二。眼下,先不要講這些事情。”他目光仍直視著前方,緩緩開口對我說道。
“是,師父。”我小聲應了一聲。
“將風逝流螢這逆徒拉下關入禁牢,明日午時,宮門外處於火刑。”
元虛老頭對眾弟子道,話罷,幾位身著藍衫弟子手提鐵鏈走上前來,將鐵鏈鎖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之上還有雙腿之上,然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清水樓。
臨走之時,粉嘟嘟轉過頭來,哭著淚眼花花看著我,也許,他現在心裏已經認清了那一塊令牌是多麼的有害,知道今日這一事情有些對不住我了。
可是,也隻有我心裏最清楚,這件事自始自終,錯的人都隻是我,風逝流螢才是最最無辜的人。想起前幾日,自己還一臉信誓旦旦的對她說著,會幫她尋找到楓橋夜雪,會讓他們重見,會讓他帶著她一起離開這裏。
可是,事到如今,我卻什麼都沒有幫到他,不隻是沒有幫到她,到最後還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