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紫,紫蓮。
剛才那好不容易被我壓下胸口的血氣,一瞬間,又從胸口處湧了出來,直奔向我的天靈蓋,我的耳朵和臉也瞬間滾燙的像是快要被烤熟了一般。
“小魚。”
他輕聲喚道,手下又用力往下按了按。
“呃……”
我紅著臉低聲應了一聲。心裏有想,先大叫一聲登徒子,然後再一把將他推開,卻奈何身體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術一般,動也動不了。
胸口上按壓的動作未曾停止,紫蓮眸光裏帶著一絲疑惑與好奇,雙眼緊盯著我的胸口,喃喃道:“小魚胸脯上的肉還真是有些多,為何不分一些到胳膊和腿上呢?”
“嗬嗬,嗬嗬,這個小魚也很想知道。”我咬著牙說道。
再看到他將夜明珠放入袖中,伸手過來,準備兩手按到我的胸口上時,我猛地一下子回過神來,身體微微向後躬去,躲開了那伸手欲來襲胸的手,裝著很自然一般,將那隻依舊貼在我胸口上不肯離開的手拿了下來。
見他一臉不解,外加有那麼一點點小失落的表情,我低下頭哀聲道:“師父,怎麼辦?小魚沒能幫您找到那一株會走路會蹦跳形似人形的血色靈芝樹。”
他很自然站在我的身旁,手臂被我緊緊挽著,腳步也隨著我慢慢地向前走,離那個小男孩越來越遠。
“現在時候不早了,這沐岩山上陰氣甚重,鬼靈也頗多,血靈芝找不到就算了。”
他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那麼一絲絲小小的惆悵。
我心中因為自己對他說了謊,而自責不已,更因為他的相信,而愈發愧疚。埋著頭小聲道:“對不起,師父。這都是小魚的錯,是小魚沒有用。”
如果,如果我能夠狠得下心來,將血靈芝躲藏的地方告訴他,那麼他身上的傷也就有可能會好起來了。我不斷自責著,心疼著他身上的傷。可是,就算再如何心疼難過,我卻還是狠不下心來告訴紫蓮,其實那血靈芝就在這附近某個地方躲著,而且,那出主意讓他躲藏著的人,還是他的寶貝好徒兒在下魚歌我是也。
看到那隻仰頭長嘯的白鶴又緊跟在我們的身後走來,高仰著脖子,一臉趾高氣昂的拽樣,我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紫蓮的衣袖,問道:“師父,這白鶴是從何處弄來的?”
“白鶴?”
他一臉不解看著我,“哪裏有白鶴?”
從他現在這副模樣看來,好像是把那隻緊跟在他身後走了半天的白鶴,已經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就是它啊!”
我伸手指向他身後緊跟著的大白鶴。
紫蓮回頭看去,麵上微微一愣,看了一會兒,低下頭沉吟了片刻,而後微微頷著,似剛才想起,一臉如夢初醒的模樣,道:“它呀!這是古墨上神的坐騎。”
古墨上神的坐騎?我心中疑惑著,那個古墨白不是神籍已被削,神身已被毀了麼,怎麼還是會有坐騎?
我仰頭看著紫蓮,問道:“那師父的坐騎呢?師父你怎麼沒有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