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1)

是夢,彌漫著濃霧,隻一人隨著這虛無的河流浮動,忽上忽下,四周漆黑的像結實的幕布將她慢慢包裹,沒有掙紮,沒有痛苦,她隻是這樣平靜的、安靜的、死寂的任其纏繞,直至扼住她的喉嚨,將其吞噬殆盡,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將這黑暗撕的粉碎。

蕭冰寒倚在窗邊,看著央未離緩緩的睜開眼睛,呆呆的停了半刻,露出個似喜悅又似悲傷的笑容,用手遮住眼,沙啞的聲音傾斜而出。

“本不該如此狼狽”

蕭冰寒往前倒了杯水,扶起未離,讓水慢慢滋潤著她的嘴唇。

“無妨,散功隻是暫時的,是你走火入魔,使內傷過重才會導致散功,你說你會解決,但是你沒說你是這麼解決的”冰寒臉上閃過一絲陰翳。

未離抬起頭,慢慢喘息著,傷口的疼痛使她的臉色有些發白,聲音卻依舊冷靜“我不死,他們怎會如此放心的出現,我放在央天罰書房的本是一顆帶有假死效果的藥丸,有人往裏加了東西,使我散了功”

蕭冰寒把未離摟在懷裏,“女人,別說話,我去給你拿藥”,將未離輕輕放躺,蕭冰寒緩緩關上門,周圍的影衛快速散去,隻留下了破風聲,抬起白皙的手掌,杯子已被捏的粉碎,晶瑩的細末隨著風緩緩飄散,一個妖冶的笑容浮起,黝黑的巨劍將要逃跑的身影牢牢的釘在假山上,毫不留情的穿透。

“我說,給本座查”。

令狐析穿著披風,靜靜的穿過長廊,這天已經慢慢的涼了起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種恍恍惚惚的狀態,連他自己都覺得那不像他,直到他聞到一陣熟悉的冷香,抬起頭,才從其中清醒,然後是驚恐。

那白衣的女子坐在閣樓的欄杆上,一襲白衣,銀發飛舞在空中,很美、很飄渺,美得好像要乘風而去,又好像搖搖欲墜,令狐析顧不得張開,就前跑兩步,用著輕功登上閣樓,將其一把抱在懷裏。

“央未離你想做什麼?不在房裏,蕭冰寒怎麼會讓你跑到這裏?”

央未離本想冷靜一下,但是傷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隻這一會,傷口的疼痛就讓她的衣衫半透了,內力的消散使她無法聽見令狐析的腳步,不由的受了一驚。

“這天罰宮本就是本尊的,去哪還用向別人稟告?”未離也不看他。

令狐析不由氣結,這女人怎這般不知別人的心思,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央未離披上,不由分說的抱起央未離就走,未離一聲驚叫帶著怒意。

“令狐析,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央未離扭動著身體,掙紮著,令狐析用手製住她,防止她的傷口再度撕裂,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等你傷好,我任你處置,現在我就帶你回房”。

蕭冰寒回到屋裏,發現某人已經不在,心中一驚,走出房門,便看到令狐析抱著未離大步走來,銀發長長的垂下來,未離被小心的裹在披風內,令狐析罕見的陰著臉,看見蕭冰寒也沒有反應,直接將未離小心的放在床上。

“照顧好她”令狐析對蕭冰寒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蕭冰寒看著床上的女人,滿臉的殺氣,無奈一歎,伸手給她壓好被角。

“自己什麼身體,受了怎麼重的傷,還偷偷跑出去,”,未離鳳眼一橫,帶著淩厲的視線,“蕭冰寒,這是我天罰宮,我還不能來去自如了,當日之事,還沒和你算賬,不要來招惹我”。

蕭冰寒保持著好脾氣,伸手拿過藥碗,“我哪裏敢,來,先喝藥”,未離這才收回瞪著他的視線,將苦澀的藥汁慢慢喝了,傷口的疼痛又襲來,使她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來睡一會吧,我叫下人做些吃食給你送來,”未離沒在反駁,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冰寒悄悄的退了出去,關上門,立刻有十幾暗衛,將整個房間牢牢圍住,一向溫文爾雅的蕭冰寒,一絲嗜血浮在嘴角,“這宮中的危險,就讓我為你除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