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杭州,婁皓斕不僅感歎,命運弄人.
兩年前離開家,嫁到暗天集團,她決沒有想到還會有回來的一天,她是活了下來,無比辛苦的活了下來.
在門前深吸了口氣,她按下門鈴,為了讓爸爸有一個驚喜,她甚至沒有打電話告知,終於回家了,回到這裏她浮躁的心才平複下來.可心中的惆悵哪,象是越積越多,可還有化解開的一天?
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人來應門,一旁的風朔影皺起了眉頭,那道緊閉的門裏麵沒有一點生氣,拉住婁皓斕的小手,他撥打了報警電話,仿佛得到預感,婁皓斕轉向風朔影,不到片刻警車駛到.
"請問哪位報的警?"
"我."
風朔影上前,麵對詢問,然後遞上名片."此次回來是陪婁小姐探親,但家裏卻沒有人應.
"這樣啊!婁先生有沒有可能外出了呢?"
"我們剛剛打了公司的電話證實我爸爸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班了,就算爸爸不在家,那管家也會在的,家裏平常都有管家接電話,可現在什麼人都沒有.
"婁小姐不要急,請您在耐心等一下,我們還需要核實您的身份在破門,您可以出示證件嗎?"
在風朔影的鼓勵下,婁皓斕拿出自己的證件,經過漫長的等待,警察終於決定破門.
當警察打開自家的大門,冰冷而又死寂的整裝別墅讓她整顆心微微顫抖,這個家冷清的可怕啊,好像預料到什麼,她的手緊緊握著風朔影的.
"要堅強呀!"象是撫慰,風朔影輕拍著她的肩.
在警察的引領下,主臥室的門打開.隻一眼,婁皓斕哭倒在風朔影的懷中.
父親就這樣躺在了他熟悉的房間,連回過頭看她一眼也不曾再有,他的睡容是那樣安祥,兩年不見他已經白發蒼蒼,原來就算沒有她在身邊,做父親的還會放不下.爸爸放不下她啊,她一直以為會走在爸爸之前,但親人的忽然訣別,在婁皓斕想進一步靠近婁景瑭之時,警察率先攔住了她.
"對不起婁小姐,這可能是一場蓄意的謀殺,我們的人在隔壁房間找到另一具屍體,還有客廳的一缸死魚.這幢別墅沒有活的生物,所以現在開始誰都不可以破壞現場."
帶路來到另一個房間,婁皓斕認出那個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她們家的管家,除了一張可以辨認的臉,管家的軀體象被野狗咬過般的血肉模糊,當場,婁皓斕幹嘔起來.凶手是故意的,故意向她挑釁,不知為何心中有這樣的感觸,抬起蒼白的小臉,她的目光直視前方.
"風朔影,我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對方是衝著我而來,爸爸和管家都是無辜的."拖著風朔影來到隱蔽處,婁皓斕道.
“如果真是如此,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風朔影思索,“把這件事告訴暗天吧!”
“不,我不想給他添亂。”蹙起好看的眉,她直覺拒絕。同時腦海中閃過一個童年時的名字。時間飛快,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可還曾記得她?現在這個時候能幫她的,也似乎隻有他了,---東方弘碩。四月的梨花像十二月的雪花般四處飄蕩,散不去的是空氣中彌漫的那份花香,抓起一把,頑皮的小男孩把它灑向樹下仰望的小女孩。
“皓斕,漂亮吧,這樣看你好像新娘子哦!”
“東方哥哥,快下來,樹會斷的。”小女孩焦急的招著她的小手,蒼白沒有血色的麵容因為激動而有了抹淡淡的紅暈。
“你也上來吧,從這裏可以看到大輪船哦,有比房子那麼大的大輪船,皓斕肯定沒有見過。”
“可是會摔下來的。”雖然渴望,但小女孩還是搖了搖頭。
“怕什麽,有東方哥哥保護著,絕對沒有問題,來,把手交給我。”
東方弘碩帥氣的向樹下的婁皓斕發出邀請。
“嗚----”
微風輕輕,空氣中飄著花香的記憶被船鳴的號角打斷,百年如一日,混濁的黃埔江親吻過大上海的腳尖,看著她從滄桑到繁榮,婁皓斕一眼望去。
“大上海每天的變化驚人。”
回頭,婁皓斕就這麼和久違的少年對上。少年身材高大,皮膚比一般男子白皙了點,飛揚著眉,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唇,一雙銳目很明亮,那是看上去讓人有點驚豔的一名美男子,他的每一寸五官仿佛都是上帝精心的傑作。抬起手,他修長的手指就這麼要碰觸上婁皓斕的麵容但另一個人的動作更快,等婁皓斕回過神,已被風朔影藏到了身後,薄怒馬上寫在了少年的臉上。